剛好他來人類社會這麼久,一次也沒有在外麵閒逛過,還是有點好奇的。
順便還可以去請教一下席輕言關於心理學的一些問題。
賀故淵同意了,不過他手頭還有事情在忙,沒法陪著虞魚出去。
“一個人要小心,晚上不要太晚回家。”賀故淵幫虞魚的額發都撥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然後把鴨舌帽重新給人扣好。
虞魚抬手壓了壓帽子,確定它不會被風一吹就飛出去。
賀故淵看著他的動作,突然開口:“我還沒有你的手機號。”
虞魚摁著帽子,無辜地抬眼:“?”
“留一下。”賀故淵簡潔明了地說,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虞魚眨眨眼,試著用手指尖尖摁了一下手機屏幕。
他大概知道觸屏手機怎麼使用,但這還是第一次實踐操作。
虞魚慢吞吞地移著手指,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按出來。
賀故淵收回手機,存了號碼,順手給虞魚撥了號,確認號碼無誤。
“去吧,有事可以打電話。”賀故淵收起手機。
“嗯嗯。”虞魚點點頭,背著自己的小背包就要出門。
快走到玄關那兒的時候,虞魚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沒做。
他又把穿了一隻的鞋脫掉,重新踩著拖鞋跑到坐在沙發上的賀故淵麵前。
賀故淵還沒來得及反應,虞魚就張開手,給了他一個熊抱。
暖洋洋的甜香裹挾過來,把賀故淵罩了個嚴嚴實實。
今天是周末,賀故淵不去公司,身上穿的是貼身的居家服,虞魚這麼一抱上來,賀故淵整個人都猛地僵了。
虞魚沒察覺,他抱著賀故淵,把陽氣蹭蹭過來,然後開口說:“我命令你,即便我不在家,也要時刻想著我。”
他說完慣例的台詞,忍不住摸了下賀故淵肌肉緊繃的背部,誇了一句:“賀先生的背肌很結實呢,爆發力一定很好。”
賀故淵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連虞魚跟他說“再見”都沒聽見。
他沉默半晌,抬起頭。
劉伯正給他端水過來,看到賀故淵的模樣,猶豫道:“少爺。”
“您要不要喝點降火的菊花茶。”
“……”
賀故淵覺得,是時候找出虞魚為什麼天天做這些奇怪事情的原因了。
·
虞魚被賀家司機直接送到了繁華的市中心,司機和他約好來接他回家的時間後,便又開著車走了。
賀故淵之前給過虞魚一張工資卡,所以虞魚並不擔心沒有錢買東西。他好奇地走走停停,打量著商業街兩旁的店鋪。
虞魚今天穿著寬鬆的白帽衫和褲子則搭了條簡單的黑色九分褲,黑色的鴨舌帽把他的頭發壓得有點翹,不但沒遮擋住路人的視線,反而把他襯出了更惹眼的俏皮感。
虞魚注意到周遭人的目光,他歪歪頭,衝著人笑出個小酒窩,把看著他的人給笑得晃神,自己倒是繼續往前悠哉悠哉地逛。
他先是到奶茶店買了一大杯的冰鮮檸檬水,然後吸著冰冰的檸檬水,往有空調的商場裡走。
……
溫羨清臉上架著副墨鏡,帶著個口罩,頭上戴著頂壓得不能更低的老土圓帽,獨自一人走在商場裡。
他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不過反而引起了不少古怪打量的目光。
“誒,那是不是溫羨清啊?”
“是他吧,肯定是他!溫-影-帝隻需要一個背影我都能認出來!”
溫羨清墨鏡下的溫和眉眼微微皺了皺,他看似隨意地繞著商場逛了逛,然後拐到一條小道裡,甩開了人。
“他不見了!”
“去哪裡了,我們去那邊找找吧……”
溫羨清看人走了,鬆了口氣,他回頭,發現自己隨便拐進來的地方剛好通向洗手間。
去一下好了。
洗手間裡沒有人,溫羨清摘掉了墨鏡、口罩和帽子。
……
虞魚喝著檸檬水,迎麵走來一個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檸檬水灑了點到他的手上,虞魚揮揮手跟道歉的路人笑了下,表示沒關係,然後找了個洗手間,打算進去洗個手。
他認認真真地把手心手背都搓了搓,衝乾淨。
溫羨清在有人走進來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迅速地拿起墨鏡,就打算戴起來。
但當他看清對方的臉,手裡的動作卻全都停下了。
溫羨清幾乎都能聽見自己心臟劇烈的鼓動。
是他。
溫羨清隻覺得心裡像是燒起了一把火,又仿佛是點起了一盞燈。
虞魚剛把手擦乾淨,準備離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卻陡然壓過來。
男人麵容俊美到奪目,一雙寒星般的眸子溫柔多情,隻是那麼輕輕看過來,便如同綻放了一個整個春天。
虞魚被壓得差點兒摔倒,他勉強支撐住男人,顫巍巍地站穩了腳跟。
“您還好嗎?”虞魚舒了口氣,抬頭詢問。
男人像沒有力氣似的趴在虞魚身上,仿佛很痛苦地開口:“抱歉,我……不太舒服。”
溫羨清靠著虞魚,雙手在虞魚看不見的角度,虛虛地環抱著人。
時隔多年,他終於又見到了這個人。
溫羨清溫和的眉眼沉下來,如同壓抑著深切的渴求。
他嗅著鼻尖的清甜的香氣,半闔起眼簾。
溫羨清背對著虞魚,慢慢地勾起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要準備一下修羅場呀,賀先生的醋缸不知道灌滿了嗎?
昨天有一位小天使看穿了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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