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魚眨眨眼,誠實地點頭,水靈靈的雙眼裡都是快滿溢出來的期待。
陳銘也抬頭瞧了眼過山車,他很沒出息地覺得腿軟了。
這位小虞先生看著乖乖巧巧,怎麼會喜歡玩這種……刺激的項目。
賀故淵在一旁保持著沉默,他微微仰著頭,深邃的眼睛裡倒映著過山車的影子。
“賀先生?賀先生?”
賀故淵猛地低下頭,看向用手指頭戳他的虞魚。
虞魚目光微微困惑:“我們去坐過山車可以嗎?”
賀故淵的喉結聳動了一下,他嗓音微啞:“可以。”
溫羨清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異議,於是四人便朝著過山車走去。
遊樂園裡人來人往,虞魚走在前麵,艱難地在人群中穿行,感覺自己可能要被擠成夾心餅乾。
他想得出神,不小心和一個迎麵走來的女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撞到您了。”虞魚不好意思地衝女人笑了笑,他微微低下頭,露出可愛的小發旋,乖巧的模樣讓女人壓根生不起氣來。
她捂著嘴笑了笑,柔聲說:“沒事。下次小心點,可彆把自己撞疼了。”
“魚魚?”賀故淵走到虞魚身邊,“彆跑太快,不然會走散。”
他扣住虞魚的手腕,把人往懷裡帶了帶,護著人繼續穿越人群,臨走前,麵無表情地衝女人抬了抬下巴。
“抱歉。”賀故淵冷淡地說道。
女人被男人俊美到淩厲的相貌懾了下,微微怔愣後,她無奈地笑笑,轉身往反方向離去。
她穿著一條漂亮的紅裙,麵上的妝容精致,精心燙染過的卷發襯得她越發豔麗,像是要去奔赴一場期待已久的約會。
女人心情頗好地從包裡掏出手機,想打電話讓男朋友來接自己。
她撥出電話,聽著電話緩慢響起的忙音,耐心等待電話被接通。
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人拿著拖把經過。
他穿著橙色的統一製服,低著頭,腳步拖遝,握著拖把在地上隨意地拖動,動作的幅度大得有些誇張。
臟兮兮的拖把頭在甩動中不小心碰到了女人的腿。
冰涼粘膩的感覺在腿上劃過,女人有些反胃,她皺起眉:“你怎麼回事,沒長眼睛嗎?”
她嫌棄地瞪了清潔工一眼,彎腰想看看自己的腿上是不是被那看起來就臟兮兮的拖把搞臟了一塊。
清潔工抬起頭,表情呆滯,拿著拖把矗立在原地,像是個石樁子,沒有道歉,也沒有反應。
忽然,他動了動鼻子,陰影下的瞳孔興奮地收縮起來。他的眼珠不自然地轉動了一下,盯住了麵前的女人。
“香……”他發出的聲音沙啞刺耳,吐字含糊不清。
女人沒聽清,她不耐地抬眼:“什麼?”
周圍熱鬨的人聲不知何時漸漸微弱,光線陡然暗淡下來,太陽像是被厚厚的烏雲遮住了般,陰沉的環境讓人莫名神經緊張。
清潔工慢慢抬起頭,猩紅的長舌吐出來,貪婪地唇周舔了一圈,他的身體像充了氣的氣球般鼓脹起來,四肢變得臃腫,血管在皮膚下蠕動著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好香……”清潔工喃喃道,他的目光遊離又癡迷。
女人駭然地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是什麼東西!”
清潔工興奮緊縮的眼瞳裡倒映出女人的身影,他的眼神虛了焦,但卻依然死死盯住了女人。
“他在……哪……”清潔工猛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女人驚恐地轉身想逃,可腿腳卻像沒了力氣般。她狠狠地絆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高跟鞋的鞋跟折了,手裡的手機也被甩飛出去。
“他……在……哪……”
女人滿臉眼淚地瘋狂搖頭,精致的妝容早就被哭花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瘋狂地往後挪動著身體,試圖伸手去夠手機。
清潔工得不到答案,他不耐煩地伸出手,拽住女人的雙臂,把她提起來,然後輕輕地往兩邊一拉,像是在折騰一個洋娃娃。
女人整個人都被像撕紙一樣撕開了。
鮮血從裂口洶湧地噴出,染紅了地麵,就和她身上的紅裙一樣鮮豔。
“要找……找到……”
清潔工把女人的屍體隨意丟棄在地上,拖著龐大的身軀朝遠處走去。
“香……”
·
溫羨清突然回過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過山車的隊伍排得很長,後方全是人擠人,除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外,再看不見其他。
“怎麼了溫哥?”陳銘奇怪地跟著探頭,“下一個就要排到我們了。”
溫羨清從身後長長的隊伍收回視線:“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到了好多營養液,小天使們太可愛了
寫的時候有點想玩過山車了,要360度大翻轉的那種,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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