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空氣裡驟然響起聲來,馮和被這聲音嚇得渾身一抖,驚恐地望過去。
是虞魚不小心把石榴籽給咬了。
宿沉回頭:“彆吞下去,籽吐出來。”他說著,伸手過去,想讓虞魚把籽吐出來。
虞魚搖搖頭,自己扯了張紙巾,把嘴裡的籽吐上去。
這一刻,馮和意識到了虞魚的重要性,他要是道個歉,說不定就能擺脫這個困境。
馮和抖著嘴唇:“虞、虞先生。”
虞魚又倒了一勺石榴粒到嘴裡,他“喀噠喀噠”地咬著,含糊地應了聲:“唔。”
馮和硬著頭皮:“我跟您道歉,之前的事我做得不厚道,對不起。”
他貼著牆站起來,像個被逮捕的犯罪分子,垂頭喪氣。
虞魚:“唔……道歉我接受了。”石榴好吃,酸酸甜甜的。
馮和喘了兩口氣,剛想放鬆。
“但是我不原諒你。”虞魚含著石榴粒,說話聲糯糯的。
馮和一口氣沒喘上來,頭上的包又在疼了。
他腦子疼得不太清醒,大著膽子問出口:“為什麼?”
虞魚掀起眼皮,瞅他一眼:“因為我記仇。”
馮和:“……”
賀故淵手蜷成拳頭,抵著唇,試圖掩蓋笑意。
馮和可笑不出來:“是我道歉不夠誠懇嗎?虞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虞魚擺擺手,讓他不要說。
“如果我不認識賀先生,不認識溫哥,不認識宿總。你今天還會跟我道歉嗎?”虞魚望著馮和,他的眼睛清澈得仿佛能夠看穿人心,一眼洞察心底那些不堪的想法。
馮和呆若木雞。
虞魚撲扇了兩下睫毛,語氣平靜:“你不會。”
馮和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他能說什麼?他玩兒小情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向來覺得這算不上什麼事。這次怕成這樣,也隻不過是因為踢到鐵板了。
馮和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眉眼軟得能出水,鼻尖秀美,唇形姣好,因為大病一場,白皙的膚色都有種透明感。
可他卻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宿沉冷笑:“行啊,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跟我們講故事,那就跟警察去講講怎麼樣。”
馮和呼吸一滯:“不不不!我說!我都說!”他也管不上麵子不麵子的,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說了。
從包養蘇雅,到看上虞魚,被蘇雅蠱惑,鬼迷心竅想直接綁人強買強賣……
說到後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要沒氣兒了。
賀故淵漫不經心:“你的彆墅裡有什麼。”
馮和被問得一愣:“彆墅?”
他絞儘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個彆墅就是他用來養小情人的地方,說好聽點就是金屋藏嬌,也沒什麼特彆的啊?
賀故淵看他真想不出來,對宿沉頷首:“看起來是無意間接觸到的。”
宿沉挑眉,大概知道賀故淵的意思。
估計是要扔去妖怪管理局跟蘇雅團聚一下,一起做個全方位檢查,會讓人慘叫個一天一夜的那種檢查。
宿沉:“帶他去局子一趟。”
馮和一聽,簡直要淚如雨下:“宿總,我都說了,我真不知道了——”
他被人高馬大的保鏢架起來,抬出去。
直到病房門合上,虞魚還能清晰地聽見馮和逐漸遠去的喊聲。
“我彆墅裡真沒有什麼,就避孕套多了一點,情趣道具唔唔唔——”應該是保鏢嫌辣耳朵,把他嘴堵了。
·
兩天後的下午,虞魚準備出院。
由於公司事務急需處理,林秘書提前趕回天星娛樂,亞伯又被賀故淵支去開車過來。
出院手續就隻好由兩位大佬親自去辦。
“我去吧。”賀故淵說,他把手裡頭還沒剝皮的柑橘塞給宿沉,“你給他剝。”
說完,他就揚長而去,風衣還瀟灑地飄了下。
宿沉看著手裡的柑橘:“……”
怎麼感覺是在使喚他。
虞魚小小聲:“還是我自己剝吧。”
他有手的,但是賀先生好像很執著於親自投喂他,搞得他都沒有機會自己動手。
宿沉握著手裡的柑橘,毅然決然:“不,還是我來剝。”
虞魚低頭看手。
這個手它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安明醫院外。
蕭璟揣著個多肉小盆栽,準備去看望看望那位傷他手,被他打進醫院的km。
他不遠千裡地趕過來,就是為了送個盆栽。
祝km久病成根。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要出院啦~~~~
蕭璟不是吃虧的性子,他吃過的虧必然是要還回去的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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