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書見打過去的電話被掛斷,微微挑了挑眉,倒是不見生氣。
他轉了轉手裡的畫筆,在麵前的畫布上看似隨性地落下一筆。
畫布上的畫已完成大半,能看出上麵畫的究竟是什麼。
那是一間封閉的房間,裝潢得賞心悅目,除了沒有窗戶外,可以說無一不精,連有棱角的地方都被細心地用海綿墊給包了起來。
沈鶴書又稍微添了幾筆,把房間內桌子草草勾勒出來,然後才放下畫筆。
“不急這一點時間。”沈鶴書語氣莫名,他撫摸著畫布的邊緣,輕柔的動作裡甚至能看出深情款款。
但他的情緒又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平鋪直敘的,算不上高興,也算不上難過。
“很快了。”沈鶴書慢慢地說。
畫布上的油彩乾了,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給畫布添了幾分神秘的光彩,有一瞬間,那幅畫甚至給人以真實的錯覺。但再定睛一看,那種感覺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沈先生?”敲門聲響了兩下,陸呂從外麵走進來。
是之前在飛機上總盯著虞魚看的那個小青年。
“研究院那邊打電話過來了。”陸呂說。
沈鶴書站起身:“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虞魚和賀故淵就又坐車回到了劇組拍攝的深山老林裡。
溫羨清和宿沉得到消息,提前就站在彆墅門口等人了。
在和虞魚表達了熱烈的歡迎之後,兩人對賀故淵就沒了好臉色。
溫羨清冷笑:“賀總工作繁忙,怎麼還有時間來這裡?”
宿沉更不客氣:“公司都沒有事情要忙,賀家是要破產了嗎?”
賀故淵:“破產?”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像是覺得這種說法荒謬可笑到都不用理會。
溫羨清、宿沉:這種態度……
更氣人了!!!
趁著這幾天天氣好,劇組抓緊機會趕進度,畢竟山裡的天氣向來說變就變,指不定哪天又突然下雨,拍攝進度就又得往後拖。
雖然他們劇組不缺錢,但時間還是缺的。
虞魚日常搬著小板凳,坐在導演旁邊看拍攝。
賀故淵和宿沉就跟兩尊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站在虞魚身後,幫他拿著各種小零食,隨時準備投喂他。
虞魚坐在小板凳上,坐著坐著,就不太自在。
他屁股往外挪了挪,想坐前麵一點,把在拍攝的溫羨清看得更清楚一些,就看見左右兩邊都伸過來一隻手,一隻遞過來一把剝好的瓜子,另一隻遞過來一把同樣剝好的開心果。
虞魚:“……”伸出兩隻手,分彆都抓了一點。
他扭過頭,建議道:“你們也坐著叭,不然太累了。”而且旁邊的導演都被嚇得冷汗直冒了。
虞魚覺得導演很敬業,能夠邊流冷汗邊鎮定地繼續盯拍攝。
賀故淵和宿沉倒也聽虞魚的話,乾脆也坐下來。
凳子是導演助理幫忙去搬過來的。
溫羨清這場戲是和路越明一起拍,拍的是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場劇烈的爭執。
虞魚看著溫羨清推搡了路越明一把,路越明踉蹌兩步摔到地上。
那一瞬間,眼前仿佛被濃鬱的水霧給蓋住了,所有的場景的模糊一瞬。
虞魚覺得自己好像是透過一層水霧在看東西,因為折射的關係,所有的東西都是被扭曲地呈現的。
樹的枝乾都變彎了,地麵都成了弧形。
怎麼回事?
虞魚眨巴眨巴眼,卻看見路越明正從地上爬起來,說著接下去的台詞。
……剛剛是他的錯覺嗎?
·
被妖怪局派回來做溫羨清助理的小齊此刻正在努力爬山。
他剛爬到一半,包裡的警報器就突突地響起來,差點兒嚇得他滾下山。
小齊驚恐:“怎麼回事?這裡也有斯圖納塔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實習了,累趴。感謝在2020-01-0523:22:21~2020-01-0622:55: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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