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學到了嗎?”
於休休心如擂鼓,還想逞嘴快,用無所謂來掩藏心慌。
霍仲南:“不急……”
他貼著她,低頭看來,目光像帶了鉤子,明明沒有多餘的話,多餘的動作,眼神卻十分的欲,讓她無端想要做點什麼瘋狂的舉動。
這想法十分瘋狂。
更瘋狂的是,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響動。
門廳和客廳有一段距離,於休休聽到聲音,一把抓起霍仲南的手,撒丫子就往樓上跑,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
霍仲南:“你乾什麼?”
“有人回來了。”
“……怕什麼?”
於休休噓聲,直到把他拽上樓,躲在樓道看到是苗芮進來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後退,把霍仲南帶入自己的臥室,關上門。
“嚇死我了!”
於休休背靠門板,拍胸口。
霍仲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雙手抱臂。
“在自己家,為什麼要躲?”
“你不知道。”於休休橫他一眼,“一會讓我媽看到我們那樣,就完了。”
“我們那樣?”霍仲南眉心皺皺,“我們哪樣?”
“……”
這個還用問?
於休休不想理他,卻聽到自己的聲音,“你不知道我媽這個人,想象力豐富,腦補能力強,哪怕是捕捉到一絲衣角,她也能想象出抱孫子的樣子……”
霍仲南嘴角抽搐一下。
於休休瞥他一眼,指了指房間裡的單人沙發,“你坐一會兒。我下樓去問問。可能是回來拿東西的,一會還得出去打牌。”
霍仲南不說話。
於休休拉開門走出去,又縮著脖子回頭警告他。
“我媽沒走,你彆出聲啊。”
她做賊似的出去了。
霍仲南原想提醒她,自己的鞋子就在門廳,但是看她玩得這麼起勁,又不忍心打斷她的樂趣。
他四處看看,參觀起女孩子的閨房來。
輕紗慢搖,暖香拂麵。霍仲南走到書架跟前,從中抽出一本書,卻手滑沒有拿穩,掉落在書桌上,打翻了她豎立的iPad,同時,一瓶沒有擰好蓋子的墨水,順著桌沿倒了下來……
……
於休休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苗芮的背後,從客廳走到臥室,又從臥室走到客廳。
“媽媽,你不去打牌嗎?”
“我去打牌,你吃什麼?李媽不在,我回來給你做午飯,一會兒晚點再去。”苗芮找到圍裙去廚房。
“媽。媽媽——”於休休攔住她,笑得天真爛漫,“我都這麼大了,還不能做飯怎麼的?”她順手把苗芮的圍裙扯下來,“我自己做。”
苗芮抬抬眉,“好吧,你做。”
於休休笑出兩排白牙,“那你打牌去吧。”
苗芮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這會兒打什麼牌?人家都回去了,我和去鬼打。我得吃了飯睡個午覺再走啊。”
於休休:“……”
她低頭看著圍裙,欲哭無淚。
所以,這是乾什麼?沒有把人弄走,反到撿了個煮飯的活兒。
“去啊,怎麼不去做?”苗芮看她不動,皺了皺眉,“你手怎麼了?”
於休休哦一聲,抬了抬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喏,我已經擦藥了。”
茶幾上的藥和棉簽都在,騙不了人。於休休乾脆主動說出來,然後把煮飯的活兒還回去,“媽媽,既然你要在家吃,你看我這手不太方便,所以這飯……還是你做吧。嘿,嘿嘿!”
她一臉乖笑。
苗芮懶洋洋看她一眼,“行,你放那兒吧。”
於休休剛鬆口氣,苗芮站了起來,往樓道走,“我的水杯昨兒好像放你房間了。我去拿,下午打牌要用。”
什麼?
於休休瞪大眼,緊跟著追上去,拖住苗芮的胳膊。
“媽!你水杯不在我房間。”
苗芮看她一眼,“在,我昨天放的。”
“不在不在,我剛在上麵都沒有看見。”
“嗬!你看見?”苗芮笑得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女兒,“地上長金子都看不見的人,還能看到水杯?”
“……”
於休休快哭了。
被她看到霍仲南在房間怎麼辦?
早知道就不藏人了,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媽!”於休休看苗芮走得那麼快,拍了拍腦門兒,匆匆跟上去,一次次攔在她的麵前。
“你的水杯,真的不在我房間。”
“你這丫頭!在不在,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它不在,你看它不也不在嗎?媽,我給你找找去,走,咱們樓下去找。”於休休拖住她就想拉。
“哎喲你這丫頭,差點摔倒。”苗芮黑著臉瞪她,“你乾嘛這麼怕,房間裡藏什麼寶貝了?”
“……”
寶貝沒有。
男人有一個。
於休休苦著臉,隻能期待霍仲南能自己找地方藏起來了,或者躲去衛生間裡,不要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尋思要怎麼給苗芮解釋霍仲南在自己房間裡的事兒。媽媽是個開明的人,應該不會胡思亂想吧?朋友來了,給她帶了藥,她邀請他去房間裡……
不對,邀請男人去房間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