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休休洗了澡,換好衣服,仔仔細細地化了個妖精妝,收拾好,霍仲南的司機就過來了。
這是個中年男人,於休休曾經見過一次,隻不過那時候,她不知道他是霍仲南的司機,隻以為是同事。
他不愛說話,中途於休休問了好多事,他隻回答了一句,“先生說,帶你去吃柴火雞。”
於休休:“……”
早知道是去劉嬸那兒吃柴火雞,她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於休休掏出鏡子,看看自己為了配得上大總裁特地化好的精致妝容,特地換上的裙子和大衣,一水兒淺色調的衣服啊。
她欲哭無淚。
“所以,你先生這個朋友,就是一個隻配吃柴火雞的家夥?”
司機沒有回答。
於休休帶著滿滿的好奇心,在鄉村柴火雞見到了權少騰。
人家沒有客氣,在她來之前,已經吃上了,而且嘴還很甜,一次次誇讚,把劉嬸哄得心花怒放。
於休休剛一進門,她就借口拿飲料,把於休休拉到一邊。
“休啊,阿南這個朋友,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人又帥,嘴又乖。你待會兒打聽打聽,有對象了沒有啊?我們家毛子還沒有對象呢。”
“……”
一個讓中年婦女見麵就想帶回家當女婿的“朋友”,這是於休休對權少騰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就是對顏狗的暴擊了。
曾經她以為有了霍仲南這樣的盛世美顏,再好看的男人都入不了眼了。可是於休休還是有被權少騰驚豔到。
這是一個可以用“美”來形容的男人。
本來,她對這個占用了霍仲南的時間的“好朋友”還存了來自情敵的敵意,可是看了權少騰那張俊臉後,她突然又覺得……或許自己不配做他的情敵。
要不然,乾脆讓他和霍仲南在一起吧,他們很般配。
“最近很累嗎?”霍仲南發現她的視線在權少騰臉上停留,眉頭皺了皺。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累?”於休休莞爾,沒有收回目光。
霍仲南遲疑一下,“不累為什麼請假?”
“嗯。”
“嗯?”
“哦,你說什麼?請假嗎?”於休休轉向他,再次發現……最配霍仲南這種男人的,不是她於休休這樣的女人,而是權少騰這種男人——
爆擊!
擊傷!
於休休再一次把權少騰當成情敵,並且認為不能因為性彆就掉以輕心。
她笑了笑,盯著權少騰,說得心不在焉,“請假就是想放假了啊。我喜歡玩。”
霍仲南:“……”
這小丫頭是被權老五迷住了?
權少騰也察覺到了於休休的目光。
他唇角抿起,似笑非笑地朝霍仲南投去一個挑釁的笑容,然後,又朝於休休展顏一笑,充分釋放少女殺手的魅力。
“美女,聽說這家柴火雞是你介紹給大霍的?不錯。你很有品味。”
於休休:……
這個家夥和霍仲南眉來眼去,明明想勾引她的男人,還故意向她示好,是個厲害的角色。
虛與委蛇誰不會?
於休休甜甜的美,“那小哥哥你要常來吃啊,報我的名字,劉嬸給你打折。”不過,要是勾引我男人,那就要打骨折了。
權少騰覺得這小美女目光有點奇怪。
那笑容,毛骨悚然的,好像要吃了他。
——難道又一個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想拋棄男友和他走的女人?
——霍仲南的女人,還是不要搶了吧,不合適。
權少騰咳嗽一下,“我不住申城。要不是為了大霍,一年半載也不會來。這次,也是為了他來的。”
嗬嗬嗬嗬嗬果然是情敵,為了霍仲南才來的?情意很深嘛。於休休盯住他那張漂亮的臉,嫉妒心快要膨脹起來了。
怪不得人家說,現在的女人不容易,不僅要防女人,還要防男人。
於休休不肯示弱,微微一笑,“我哥這人悶得很,跟他有什麼可玩的呢?下次你來了可以找我啊。我最會玩了,帶你吃喝玩樂,完全沒有問題。”
權少騰嚇住。
糟了!這姑娘果然愛上他了。
一定要避嫌避嫌。
他把椅子朝霍仲南那個方向挪了挪,刻意劃出界限。
於休休見狀,一股火衝心而起,雙眼盯住權少騰就不放——這個男人居然當麵發騷,和霍仲南這麼親密?啊啊啊,要不要臉。
霍仲南的臉,也沉下來了。
——這丫頭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兒爬牆,看來需要好好收拾了。
——權老五這人,走到哪裡撩到哪裡,要不是要他幫忙,他直接就把人丟出去了,哪能讓他在這兒耍帥?
於休休看他倆表情詭異,心道:果然不是純粹的兄弟情,這兩個男人有貓膩。不行,一定把他們的感情扼殺在萌芽狀況。
權少騰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感覺大事不妙,又不知所以然,隻能笑——朝男的笑,朝女的笑。結果越笑他倆臉色越奇怪。
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