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休休微笑,再微笑,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
霍戈輕哼一聲,揚了揚眉,笑容有點不懷好意,“於休休,你確定沒有施美人計?”
“有啊!”於休休甜甜一笑,“可是,這又關你什麼事呢?”
“……”好氣哦。
霍戈被氣得妥妥的,覺得麵前這個女人特彆可恨可招打,但是他又很犯賤,明明人家不喜歡他,他還是忍不住往上湊。而那天圍著他鶯歌燕舞的女人,他一個都看不上。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當然……不關我的事。”
霍戈笑著,強忍下心裡的不舒服,目光從於休休玲瓏的曲線緩緩望下去,最後望著自己的腳尖,轉了身。
“哥哥我有的是人陪吃飯,哼!”
於休休朝他揮揮手,“再見,不送啊!”
……
目送霍戈遠去,於休休伸了個懶腰,剛準備回去吃飯,就看到從公交站台走過來的一個人。
黑風衣,鴨舌帽,黑口罩,拎了個黑色的旅行包,把冬天的寒風擋在外麵,也把整張臉裹在了裡麵。冬天氣溫低,光線暗,看不清眉眼和年紀,就是乍然看去,他古怪又詭譎。
於休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個人是朝著大禹這個方向來的。
但是沒有走到大門,他就停下腳步,走到花台邊背風的地方,靠在一棵樟樹上,低頭看手機。
於休休不好盯著彆人看,轉身準備走,那人卻突然發出聲音。
“誒!美女。”
美女,肯定是在叫她了。
於休休扭過頭,發現那個人果然是看著她的。
“請問一下,這裡是小魚公司嗎?”
噫,居然是問小魚的?
於休休勾了勾唇,隔著遠遠的距離,拔高了聲音,“是的,小魚公司在樓上,請問你有什麼事?”
“謝謝。我沒事,我幫人送個東西。”
於休休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再問。
公司那麼多員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她不能什麼都管。
於休休走了。
那個人看著她進入大門,慢慢把手機揣入兜裡。
……
這個時候到飯點了,用電梯的人多,於休休上樓的時候,就直接走了樓道。
韓惠急衝衝地跑下來,與她碰了個正著。
“惠惠?”
於休休看著她紅撲撲的臉,“你乾什麼去?”
韓惠看到她,既意外,又緊張,“我,我下去拿個快遞。”
公司快遞一般都是放到前台的,不論是小魚的,還是大禹的,於休休哦了一聲,點點頭,“等你一起吃飯。”
“啊?”韓惠愣了下,不好意思地說:“我中午不在食堂吃飯了。”
“有約會啊?”於休休似笑非笑。
“嗯。”韓惠點點頭,嘴角有一抹羞澀的笑意。
於休休覺得這表情很不尋常,分明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的樣子。
她狐疑地看著韓惠離開,上去洗了個手,跟謝米樂一起去食堂吃飯,就此事與她交換意見。
然而,謝米樂似乎情緒不高。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對惠惠的同情,有點自以為是。”
於休休:“怎麼說?”
“她不需要啊。”謝米樂瞥她一眼,拿了飯盒去打飯,於休休跟在她的背後,聽她侃侃而談,“我們自以為是的去關心她,照顧她,好像把自己擺在一個救世主的位置,甚至喜歡高高在上的審視她的人生,可實際上呢,我們懂她嗎?不懂。我甚至覺得,我們離她的生活遠點,她也許會過得更幸福,更快樂。”
於休休慢慢消化著她的話,沒有吭聲。
謝米樂說:“隻要她覺得開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她是成年人,會對自己負責,我們不要太操心了。超出了能力範圍的關心,是扼殺友誼的刀子。”
“哲人。”於休休嘖嘖笑:“米樂,你最近啟發很大啊?”
“沒辦法。”謝米樂聳了聳肩膀,“誰讓我找了個哲人呢?”
“嗯?什麼意思?”
“哈!”謝米樂不知是不是在笑,表情有點無奈,“人家談戀愛是風花雪月,你儂我儂,我跟哲人在一起,討論的是如何認識人類,認識世界,認識自我,認識情感對人生的意義……”
噗!
於休休看著她嚴肅的臉,再想想鐘霖說這些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哈!米樂,你是要笑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