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惠不知道紅刺是什麼。
看著她迷茫的眼睛,男人突然憤怒,一種無名之火讓他握剪刀的手一抖,就在韓惠臉上劃出一道血口來。
“老子曾經是特種部隊的,最頂尖的特種部隊,你聽明白了嗎?這點小把戲?嗯?”
他看著那把剪刀,陰森森的笑,“這點小把戲,想殺我。嗯?”
韓惠的臉開始流血。不是很痛,更多的是一種心臟撕裂的麻木。她能感覺出來,男人提到紅刺時的憤怒,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憑著了解和感覺,能知道他在意,很在意。
“對不起,我,我隻是想救休休。一時情急。你放了她,我,我隨便你處置。”
“是嗎?”男人舉高剪刀,仔細端詳,慢慢在她臉上比劃,“那你說說,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你彆動她!”於休休嘶聲大吼,“你要的是我,跟她有什麼關係?是個男人,你就彆拿女人撒氣,彆給你曾經的職業丟人!”
男人猛地扭頭,盯住她。
“你說什麼?!”
“我說你彆給曾經的職業丟人。”
“嗬!”
久久,他冷笑一聲,扯過韓惠的外套丟在她的身上,狠狠拍了拍她的臉,沾了滿手的血,他看了看,不在意地笑,“我不殺自己的女人。”
韓惠怔住。
男人收拾好自己走出來,看著於休休,“你挺仗義的,是吧?”
於休休有點怕他,他一走近,氧氣似乎都稀薄了,讓她呼吸不暢,狠狠提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給出一個相對平靜的笑容,擺出談判的姿態。
“我們無冤無仇,你抓我來,總得有個目的。我們講個商量怎麼樣?”
男人眼皮垂下,“說說看。”
於休休說:“說出你想要的。錢,利?你要什麼,也許我能給你更多。”
“哈!”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你也是有趣。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錢能解決什麼?”
於休休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容,“不是說世界上99%的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嗎?”
“可惜,我是那1%。你,老實待著!”
說完他回屋裡,砰一聲關上了門。
於休休嚇得心驚膽戰,大聲嘶叫著韓惠的名字,可是除了聽到她的哭聲,什麼都看不見。
“你放了她!你放了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於休休大聲喊著,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相當抓狂。聽到韓惠在哭,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黑夜襲來,山上的風更大了,鬼哭狼嚎一般呼嘯而過,將她的喊聲和韓惠的哭聲淹沒。
……
“哭,你還有臉哭?”
男人看著韓惠,從櫃子裡拿了一瓶白酒出來,脫下外套,眼睛都不眨地澆在赤.裸的胳膊上。
“你這個女人,嘖。看著老實,其實不然。會跟蹤,會帶凶器,敢下狠手,我小看你了。”
“我一個死都不怕的人。怕,怕什麼?我當然是什麼都做得出來。我今天要是逮到你有彆的女人,我就跟你們同歸於儘。”
看韓惠顫抖著說“不怕”,卻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再想想她的“壯舉”,他似乎想笑,
“於休休對你,就這麼重要?”
韓惠還在哭,聲音沙啞而顫抖。
“她是對我最好的人。”
男人笑,“我不是嗎?”
韓惠縮著肩膀,不回答。
在這事之前,她會說是的,他對她其實真的很好。
強迫她收錢是其次,平日裡細心的關照,噓寒問暖,給她設定人生目標,開解她的痛苦……那些日子,她在痛並快樂中享受著他帶來的一切新奇,可是現在,她知道一切都不那麼單純了。
“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嘖!”男人又笑了起來,對韓惠刮目相看,“你竟是個聰明的。”
“為了於休休?你愛她?”
“嗬!”男人冷笑,“在你心裡,除了愛和不愛,就沒彆的了?”
韓惠嘴唇蒼白,咬著唇,不說話,
男人說:“要說愛?我現在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