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海邊。
鐘霖拉了拉謝米樂,“我們也回去吧。”
謝米樂點頭,籲了聲,“我以為他倆要打起來。”
鐘霖:“不可能。老板出馬,肯定是要和好了。”
這話謝米樂不太愛聽,“你什麼意思?女人是想哄就能哄好的?”
鐘霖:“是啊。誰讓於休休愛他呢。”
得這麼理所當然,讓謝米樂非常不爽,哪怕明知道他的是真相,還是忍不住杠一杠——跟他學的。
“那可未必,就我對於休休的了解,這妮子心硬著呢,一旦死了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九頭拉不回來,那就上十頭。十頭不行,就一百頭。”鐘霖笑著:“老板一個人,頂一千頭。”
謝米樂更不高興了,沉下臉,“你今故意跟我杠是不是?”
“不杠。我們講道理。”
“……”
不想講道理的謝米樂,抬腿就踹他。
“你這個女人。”鐘霖穿著短褲,腿被踢,叫喚一下,抱著腿跳了兩跳,“你看你就是不樂意聽實話吧?女人為什麼那麼容易被騙,還不知道為什麼嗎?哼!寧願被騙,也不聽真心話。”
“真心話是什麼?”謝米樂橫他一眼。
“真心話就是老板也很愛於休休。”
鐘霖歎息一聲,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拍了拍,一本正經地:“一個正常男人,是絕對受不了愛的女人在身邊,還一個人去睡客房的。一個晚上可以忍,兩個晚上,三個晚上,他怎麼受得了?這不,找上去求和了。”
謝米樂斜眼看他。
鐘霖得興起,分析道:“男人其實很簡單。內心永遠忠誠於身體,嘴上什麼不重要,看他怎麼做的就知道了。他愛誰,就想睡誰。你看老板,一個晚上就憋不住了吧?嘖。”
謝米樂的臉,越聽越黑,越聽越黑。
昨晚上,她和鐘霖都睡的客房。不是一間。
他把他的分析留在心裡不好嗎?非得出來,讓她多尷尬?
“走了。”她拉著臉,走在前麵。
鐘霖愣了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跟上去問:“怎麼突然生氣了?”
謝米樂狠狠抽了口氣。
她能怎麼?
難道問他,你為什麼不來睡我,是不是不愛我?要死。
她加快腳步,走得更快些。鐘霖見狀也加快腳步跟上來:“喂,謝米樂。”
謝米樂嗯一聲,越走越快,壓根兒就沒想等他。
恰好這時候,有傭人抱著一捧花往台階上走。鐘霖二話不,了聲“借用”,就把傭人手上的花接了過來,飛快地跑到台階上麵,堵住謝米樂的路,然後雙臂往前一伸。
“謝米樂姐,送給你的。”
“哈。”謝米樂揚起眉,“你到挺會借花獻佛的嘛?不要。”
她嫌棄地推開。
鐘霖又繞到她的麵前,“你再走,我親你了?”
謝米樂:“……”
“你要乾什麼?”她抬了抬眉,沒好氣地看著鐘霖。
“我的話還沒有完。”鐘霖著,將那一束掛著露水的鮮花塞到她的懷裡,將她摟兩旁邊的一張休息椅上,坐下來,盯住她的眼睛。
“聽我完好嗎?”
謝米樂嗯聲,抬抬下巴,“啊。”
鐘霖似乎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生氣,歎口氣,:“我剛才的是正常男饒行為意識和心理。當然,我很欣慰,我的老板是個正常男人了。可是我……”他眨了下眼睛,悄悄來拉謝米樂的手,“在你麵前,有賊心,沒賊膽。”
“……”
謝米樂心裡一跳。
陽光,沙灘,棕林,樹木,海鷗。
這一刻,很有點沙雕偶像愛情劇的感覺。
她臉頰微微發熱,“那你在誰麵前,有賊心,又有賊膽?”
“……你這麼就是不講道理。”
“我不想講道理。”謝米樂抬起眼皮:“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