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地不想跟那群人待在一起而已。”
“……”
謝米樂望天,想想,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可是,當她以為於休休真的不乾嘛了,沒想到,她又去乾了點嘛。
次日大早,於休休在網上查到一個當地的義工機構,直接就去報名做義工。
那是一個關注警員生活的義工組織,與國內擁軍優屬有相似之處,為警員家屬獻愛心,關注退休的老年警員、犧牲警員的子女等等,捐錢,捐物,幫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於休休英文不好,但是報名的第一天就憑著她過人的能力得到了重用——她捐了很一大筆錢。
捐的時候,她有點肉痛,可是當得到善意的回饋時,又覺得值了。
她的初衷隻是為了找人了解沉船事故,順便跟進霍仲南的案情,得到一些內行人的“指點”,可是乾了兩天下來,到是真心愛上這個工作了。
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做好事真的會分泌多巴胺。
看她這樣,謝米樂忍不住歎氣,“你真的相信他嗎?”
其實,不說外人會怎麼想,經曆了那兩天海上生活的謝米樂,有時候都會忍不住懷疑霍仲南。畢竟他的行為太過反常,擺明了是有備而來,有目的有計劃。
然而,於休休是真信。
她雙眼明亮乾淨,表情怎麼看都不像偽裝。
“我懷疑過。”她笑笑,又肯定地說,“後來就不懷疑了。”
“為什麼?”
“因為他是霍仲南啊。”
謝米樂想知道於休休的理由,但這個回答說服不了她。
“你這唯心主義。講道理,他確實很讓人懷疑……”
“講什麼道理?謝米樂,瞧瞧你跟著哲人都學什麼了?”
於休休並不向她解釋太多,一如往常,天剛亮就出去跟那些人“廝混”,用她蹩腳的英語加上翻譯軟件來交流,教彆人說中文,也學一些奇奇怪怪的當地土話。
前兩天,她挺興奮,告訴謝米樂她交到了朋友。
第三天回來,突然就變得垂頭喪氣。
“發生什麼事了?”謝米樂問她。
於休休搖搖頭,眼神恍惚。
謝米樂跟她認識這麼多年了,哪會不了解她的性格?
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好,“是不是案情有發展了?還是霍仲南出事了?”
“是。”於休休似乎隱忍著怒氣,深深呼吸一下,“還記得我告訴你,我認識的那個警局的特邀老顧問嗎?”
那是一個頑固倔強還有點擰的老頭子。
他立過功,斷了一隻胳膊,槍法神準,沒有子女,現在年紀大了,退休了,但人很精神,就是脾氣古怪,讓人不好接近。可是,他偏愛中國文化,會說一些簡單的中文。
於是,休休有了接近他的機會。
“他說,現在辦案的警員都是他曾經的下屬。我請求他幫我打聽了,這個沉船事故,他們要重處……”
“重處?憑什麼?有證據嗎?”
“他們正在尋找證據。”
“???”謝米樂不理解,“證據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嗎?如果霍仲南沒有做過,他們上哪裡去找?”
“你不明白,米樂。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於休休牙齒一咬,語氣似乎都在打顫,“老顧問告訴我說,a國……上麵有人下了指示,就是要搞他,搞盛天。”
“啊?”
謝米樂錯愕。
“這麼複雜?一個公司,一個自然人,能上升到政府去?”
“你以為盛天是我們家小魚裝修嗎?這裡麵牽扯到的利益關係大了去了。”
“休休,你可彆嚇我?也許人家懵你呢。”
“我沒嚇你。他也沒有懵我。”於休休目光有些發涼,明明帶著笑,卻覺得滿臉都是諷刺,“我都是往輕了告訴你的。”
畢竟事發地不在國內,有些利害關係,謝米樂可以猜測,卻不能想象。她起身,不安地走來走去,也跟著焦灼起來。可是回頭發現於休休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她又心疼地拍她後背。
“沒事的,會沒事的。咱們彆自己嚇自己。”
於休休朝她一些,表情有些無力,“嗯。”
……
當天晚上鐘霖和管家帶著一個a國的律師、翻譯一起過來。
大家見麵,律師一直在往好了說,再三表示目前進展情況非常好,事情包在他身上,很快就可以搞掂,說得就像買大白菜一樣簡單。
於休休再也忍不住了。
“要是真像你說的沒什麼事,警局為什麼現在還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