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休休唔了聲,覺得老媽的視線有點銳利……
正不知道怎麼說,謝米樂和鐘霖就出現在了餐廳。
於休休忙不迭地招手:“這兒。米樂。”
……
離開的時候,汽車已經等在酒店門口,霍仲南再三提醒於休休檢查行李。
證件帶好沒有,有沒有東西遺落,十分儘心。
於休休心裡十分不安,但臉上一直保持著甜甜的微笑,她並不願意父母察覺出什麼,不願意他們再為她操心。
“沒關係啦,證件帶著就行。彆的東西,掉了就掉了。”
她今兒穿了一條米白色的長裙,簡單的挽了個丸子,清爽乾淨,即使有些疲態,但漂亮白皙的臉龐,仍是楚楚動人,滿是青春的痕跡。
霍仲南看著她明晃晃的笑容,揚起唇角。
“那走吧。”
他鑽入汽車,於休休隨後跟上去,坐在他身邊。
一路上,於大壯和苗芮有說有笑,謝米樂和鐘霖則是小聲竊竊,這情形,讓於休休突然有點恍惚,就好像,這不是短暫的分開,而是永彆。興許是昨晚的失眠刺激了她的神經,她突然無法直視車窗外的陽光。
霍仲南輕輕捏住她的掌心。
“一會兒我就不進去了。”
“嗯?”於休休用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點頭,“嗯。”
“我不喜歡送彆。”他說,頭轉向她,目光裡有幾分纏綿的不舍。
“我也是。”於休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仍然帶著笑,“你還是彆進去了,畢竟現在不方便,彆引起了騷動。”
他隻是被保釋,案件沒有結束,去機場她怕引來麻煩。
霍仲南笑笑,沒有多說。
“到了給我報平安。”
“會的。”
……
沒有人喜歡離彆,尤其是情侶,總歸是一件徒增感傷的事。
“休休。”
霍仲南坐在車上,搖下車窗,看著她,抬起手,“再見。”
“大魔王拜——”
於休休歡快地笑了笑,拖著行李往裡走了幾步,忽地又轉過頭,朝他一笑,“回去吧。”
霍仲南微怔。
她站在明媚的陽光,笑容比太陽燦爛,白皙精致的臉蛋,白色的長裙在那光線裡像被渡上了一層金輝,惹人、嬌媚,笑得很開心。
他慢慢擺手,“進去吧。”
於休休莞爾一笑,調轉了身。
他看著她拖了行李進入機場大廳,走得遠了,再也看不見了,默默關上車窗,將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回去。”
……
飛機升上天空,於休休望著地麵的海水與小島,心裡的不安被放大到了極點。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隻是一次短暫的分離而已,可因為那個懸而未決的案子,讓她無形中多了一個枷鎖和負累。人走了,心留下了。
後來,於休休想過很多遍當天的情形,對自己潛意識的強大感知力十分無奈。她在經曆一段情願,明明每一件事都是嶄新的,剛發生的,卻好像冥冥中早就注定,似乎她曾經經曆過一次,雖想不起情節,卻有熟悉的心境。
興許是那些夢吧。
也或許,是意識裡太過擔心。
從國外回來,她的噩夢比往常頻繁,常常從各種光怪陸離的夢裡驚醒,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這讓她有時候會懷疑,是不是她和霍仲南真的上輩子曾經見過,有過許久恩怨情仇,這輩子才會把他入夢,一遍一遍在夢裡為了救他而努力奔跑。
關於趙矅選,於休休和於大壯有過一次長歎。
她看得出來父親的愧疚。
但人生最殘忍之處,就在於無法回頭,即使再多的內疚,也無法彌補已經對彆人造成的傷害。
大概是出於彌補的心理,在於休休和霍仲南的婚事操辦上,於大壯比苗芮更為上心。相反的,出國前十分上心的苗芮,回國後卻懶洋洋的,寧願把時間花在打牌上,都不再去操心這事。
媽媽是活得灑脫的人,於休休看她這樣,好幾次想勸她和於大壯複婚,都忍住了。
父母是成年人,他們懂的道理,比她更多,她不想去道德綁架,給父母的婚姻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