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刑偵隊出去的路上,於休休和霍仲南許久沒有話。
太陽掛在空,初春的申城,不冷也不熱,兩人攜手同行,時光靜謐溫情。
於休休看著霍仲南的臉,一點點靠他更近,看他仍在沉默似乎沒有感知,她輕咳一下,示意他看過來,然後問:“你和張怡的那些話,也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嗎?”
霍仲南嗯一聲,“什麼?”
“學會看透,笑著麵對,懂得埋葬。”
霍仲南目光裡有笑意,“是。”
於休休看著他風華絕代的一張俊臉,“怎麼突然就想開了?”
霍仲南攬住她的腰,鼻間是她的甜香,目光裡是她的美好,手緊了緊,內心柔軟又飽脹,仿佛被幸福塞得滿滿。此刻的他,內心無一絲陰霾。
“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女人愛著自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隻要一想到我擁有你,擁有孩子,就覺得這輩子足夠。西遊記唐僧師徒為了求取真經,要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我霍仲南要求娶於休休,吃這點苦頭算什麼?”
男饒甜言蜜語太可以了。
於休休聽得眉開眼笑,一雙眼睛彎成了月芽兒。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霍仲南眼底帶笑,“昨日老丈人,曾經麵授機宜……”
“噗!哈哈,老於啊?不可能,老於怎麼會告訴你怎麼騙他閨女。哈哈哈哈,你騙人,大忽悠。”
於休休邊邊笑,整個人舒展開來,仿佛會發光,那光暈慢慢擴散,將霍仲南籠罩。他突然發現過往的太多日子,他都在虛度。上總算沒有拋棄他,於滾滾紅塵中,送來一個於休休,給了他的緣法。
他喜歡這一切,也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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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活每都一樣,未來也不會發生什麼改變,那人們大概不會珍惜今的日子。對於休休和霍仲南而言,正因為明的不確定,今的每一分鐘才會顯得格外珍貴而短暫。
於休休不問他什麼時候離開,但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給了他。
她將公司的事務暫時交由謝米樂打理,一直懶在家裡休假,陪霍仲南一日三餐,談地。
認識這麼久,這竟然成了他們呆在一起最長久最平和的一段時光。
“中午你想吃點什麼?”於休休剛吃著早餐,就討論起了午餐。
霍仲南看著她臉頰上蕩開的笑意,嘴角忍不住上揚,“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嗯~哪有這樣的?”於休休揪起眉頭,不悅地看著他,哼聲,“快,我好讓人準備。”
霍仲南想了想,“吃你。”
“啊呀討厭。”於休休嗔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又放下心來,瞪他一眼,“流氓。讓我爸聽見,叉你出去信不信?”
霍仲南笑了笑,突然歎息著看向她的肚皮。
“寶寶,你肯定舍不得你爹的對不對?你看,爹為你都流氓成什麼樣子了……”
“……”在家宅了沒兩,嘴巴真是越來越溜了,一套一套的。
於休休哼聲,笑著摸肚子,對寶寶:“你爹又讓你背鍋。記住了,長大千萬彆放過他。對,就是坐你娘對麵的那個英俊男子。”
霍仲南哭笑不得,坐過來握住她的手,低頭看她肚子,壓低聲音。
“這子,害得他爹年紀輕輕就過上了苦行僧的生活,他還有理了?”
“你知道是子了?”
“閨女也一樣。反正就是讓爹……不敢碰她娘。”
哪有這樣的?於休休微微張著嘴,看他一本正經地樣子,抬手拍他一下,佯惱,“信不信,我回頭就給你記在本本上?”
“求之不得。”霍仲南老神在在地:“你的那本本,記那麼多,也不差這一條。”
“哪有啊?”於休休彆扭地清了清嗓子,又瞄他,“你怎麼知道?”
霍仲南垂下眼皮,似笑非笑:“經常看你神神秘秘的寫寫畫畫,什麼時候給我看看?”
“不可能。”讓他看自己瞎畫瞎寫的那些東西,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她丟不起那個人,必須拒絕,“你敢看,我就敢剜了你的眼睛。”
霍仲南挑挑眉,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