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笑著解釋道:“華山一彆,弟子心中便日夜想念,一直盼著什麼時候能再見仙君一麵,如今可算如願以償了。”
“直呼我名就好,不用叫我仙君。”魈依舊沒什麼表情地說著,叫人看不出到底是喜還是怒,“我不是你師父,你也不必口稱弟子,隨意一些即可。”
直接叫仙人的名字啊……王重陽略一猶豫,決定還是遵從對方的意思:“依您所言。”
魈嗯了一聲,在二人完全沒反應過來之際,又一次從他們眼前消失。
周伯通氣哼哼地跺了跺腳:“怎麼又走了!!不行,好不容易見著了,我非要把你找出來,讓你教我變戲法不可!”
王重陽無奈歎息:“師弟,你忘了我們來此還有正事。至於仙君,他顯然不願意跟人相處,每次沒說幾句話就走,隻要他不主動現身,你就是想找,恐怕也無從下手啊。”
周伯通哪管這些,好不容易他快把魈給忘了,誰知隔了三四月,冷不丁又看到他,這下他的魂都被全部勾走了,還操心什麼正事不正事的。
天大的正事,能有他學會變戲法重要嗎?
心裡打定主意後,他對著王重陽嘿嘿一笑:“師兄,反正段皇爺那邊有你一個人就行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先去忙,我回頭再找你啊!”
王重陽隻好諄諄善誘再次勸他:“師弟,你這樣沒臉沒皮地湊上去,隻會惹仙君厭煩,不如等我們把事辦妥了,我教你……師弟!先回來,先聽我把話說完!”
周伯通跑得快要看不見人影了,至於師兄方才說了什麼,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門心思隻想儘快把人找到。
王重陽歎息搖頭,都二十歲的人了,還是這幅飛揚跳脫的頑皮性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些。
經過重重關卡,一路進了皇宮,見到等候依舊的段智興,兩人吃茶談天,說到興起時,王重陽便講了在城外的這段小插曲。
段智興聞言大驚:“降魔大聖竟來了大理?這是我的失職,沒有及時察覺,未能好好招待仙君,若是因此而被怪罪可就不好了。”
王重陽笑著道:“我雖比你多見了一次降魔大聖的麵,話也沒說上幾句,但對他多少有些了解。在我看來,他並不是個講究排場喜好享受的仙人,相反,他性情隨和,不太看重禮數,是個極好說話的人。”
段智興不解:“既然如此,為何沒有請他來宮中小坐?”
王重陽苦笑一聲:“我倒是想,攏共才說了兩句話,人就消失了,我那師弟一門心思念著要跟仙君學法術,已經追著去了,也不知道降魔大聖到底肯不肯出來見他。”
段智興不無可惜地歎著氣:“算了,看來我命裡注定沒有這份仙緣。”
閒談過後,王重陽和段智興才說起正事。
他這次千裡迢迢來大理,自然不是見一見老友這麼簡單。這一切又得從九陰真經說起。
上次在華山比了七天七夜,他以頭名贏得九陰真經的所有權,自此,書便落在了他手裡。
但沒有得到經書的人卻不會這麼放棄,尤其是歐陽鋒,華山比武之前,他就多次到全真教找王重陽討要,被拒絕後又找各種理由想要跟對方切磋,試圖通過武功路數來分析研究九陰真經的奧秘。
若說功力,王重陽絕對勝於歐陽鋒,但歐陽鋒的武學路數太陰毒,尤其他的□□功,隻要一使出,他隻能回避,無法正麵迎敵。除了段智興的“一陽指”,他一身所學任何可以克製歐陽鋒的法子。
歐陽鋒日後定還會繼續上全真教糾纏,為了破掉他的□□功,王重陽這才攜周伯通前來大理,想用他自身的絕學“先天功”來交換段智興的“一陽指”。
聽了這一段緣由,段智興不肯再收王重陽的“先天功”,他深知歐陽鋒之害無窮儘,不說除去,隻要能對此人有所限製,白送出去個“一陽指”又有何妨。然而王重陽又怎麼會願意憑白占這麼大的好處,二人謙讓來謙讓去,最後約定在院裡比試一場,若是能打得痛快了,就按照他說的條件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