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 230 章(2 / 2)

這話聽著狂傲自負,卻是基於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趙佶驚訝道:“百步穿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厲害的箭術,枕玉沒說錯,你果然是個有本事的,當個小小副知寨太屈才了。”

在確定崗位的問題上,趙佶一時有些犯難。

高了肯定不成,中不溜的他也沒法勝任,畢竟年紀在這放著呢,滿東京的武官就沒一個像他這麼小的。真安排他從最底層乾起也不行,好歹是功臣之後,這點麵子還是要有的。

想了想,他說道:“你既有如此才能,就去禁軍做個教頭如何?教習弓箭和槍棒這兩科,先做上兩年熬熬資曆,若做得好了,朕提你做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

熬資曆是托辭,真實原因就是花榮年紀太小,完全不能服眾,而且他也需要時間看看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是騾子是馬,總得先拉出來遛上幾圈再說。

花榮大喜,當即跪下鄭重叩謝:“花榮定不會有負陛下所托。”

從伎館出來,花榮感覺走路都在飄,他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得到了皇帝的一句承諾。

至於前頭熬資曆那話,他已經選擇性忽視了,滿心滿眼隻記得“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這幾個大字。

行秋也十分為他高興,這一回,花榮就能在東京徹底安頓下來,有宋江的壓製,還有看得見的光明前途,他必然再不會像原著中那樣一條道走到黑。

花榮目前要乾的就是林衝原先的工作,教習禁軍槍棒功夫,再多一門弓箭術。八十萬禁軍教頭聽著唬人,實際上連官都算不上,屬於體製外的編外人員,花榮的副知寨勉強還能算個從九品的武官呢。

這樣的教頭,全國大概有幾千個。

然而在皇帝那裡掛過號的就不一樣了,宰相門前七品官,花榮這個教頭的含金量立刻上升好幾層。搭上了全國最高掌權者這條線,又有自己隔三差五地幫他在趙佶那刷存在感,花榮絕不會像林衝那樣沉寂下去,反而會趁勢而起。

行秋對趙佶這個安排感到分外滿意。

他趁機向花榮灌輸一些會用得到的知識:“過幾日陪官家去蹴鞠,你這兩天就在院子裡好好練練,不求多出彩,隻要充分展現出你的勇武矯健、不凡英姿即可。”

花榮重重點頭:“我知道了弟弟,放心吧,蹴鞠這東西我以前玩過,沒什麼難的,踢贏一幫士大夫輕而易舉。”

行秋很不放心,絮絮叨叨地繼續說著:“知道你厲害,但萬萬不能太下官員們的麵子知道嗎,自己悠著點,點到為止即可。隨時注意著官家的態度,他若想看你贏,你就贏給他看,但也彆讓輸的人太難堪,他若沒這個意思,保持平手是最好的方式,既不會得罪對手,也能讓官家見識到你的英武……”

花榮在他頭上使勁搓了一把,將滿頭整齊的發絲柔得蓬亂:“行秋弟弟,你比我還小一歲,怎麼變得像個小老頭似的這麼愛嘮叨。”

行秋一把拍掉他的手,正要伸手報複回去,就被兩個突然跳出來的大漢攔住了去路。

來人正是魯智深和楊誌,兩人在東京城裡蹲了好幾天,總算在大街上把人給等著了。

“你就是沉水劍行秋?”魯智深像座小山似的往前麵一堵,手裡拎著一柄寒光山上的禪杖,麵沉如水,看著就很不好惹,“旁邊這位是同灑家一道的楊誌。”

行秋緩緩點頭:“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貴乾?”

魯智深雙眉倒豎,麵色冷肅:“灑家且問你,孟州十字坡的張青孫二娘夫婦,是不是讓你給害了去?”

行秋挑了挑眉,呦嗬,這是找自己報仇來了啊?

他撥開擋在身前神情戒備的花榮,笑眯眯說道:“大師這話不嚴謹,那對夫婦的確是栽在我手裡,卻不能說是我害了他們,隻能說是作惡太多,自食其果,是他們自己害了自己。”

花榮早前聽行秋提起過這事,清楚其中的過程,對於孫二娘張青這對手段下作又殘忍的夫妻兩,他根本看不上。

“大和尚,你既認識張青和孫二娘,就該清楚他們乾的是什麼勾當。”花榮上前半步再次將行秋虛虛掩在身後,“行秋弟弟除了他們,就是為民除害,你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難道分不清黑白好壞?”

魯智深沉默半晌:“但他們終究於灑家有恩……”

他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來東京尋人隻是念著不能有負孫二娘夫婦的恩情,憑著一股衝動熱血的勁,至於尋到人後要怎麼辦,他還沒有考慮過。殺了報仇,或是打一頓出氣?

這兩個他都不太想,因為行秋行的完全是正義之舉,沒任何可指摘的地方,若是因與孫二娘和張青的私情來全自己的道義,傷害一個沒半點錯處的人,他豈不是也成了孫二娘之流了?

魯智深輕輕歎了口氣:“罷了,灑家隻是問問,沒想著做什麼,你們可以走了。”

“等一等。”行秋叫住轉身轉到一半的兩人,“二位兄弟,我有個好主意,不知二位能否駐足先聽我一言?”

魯智深這會對著他的臉色好了許多:“還有什麼事,一並說了就是。”

行秋對著二人燦爛一笑:“二位兄弟身強力壯,英姿豪邁,一看就是真好漢真豪傑,不如這樣,就由我做東,好好招待二位好漢一段時日,二位儘可放開肚皮敞開了吃,多吃掉我些銀子,爭取把我吃窮,也算是從側麵為孫二娘夫婦報仇了,如何?”

魯智深和楊誌互看一眼,在對方眼裡發現了同樣的懵逼和不解。

這發展……還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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