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沈老太太這樣偏心眼的話,三房不乾了。
馮秀娟說:“小姑娘家也不能做太多的的草鞋,手要夾壞了,幫長輩做做也就算了,出去賣大可不必。”
老太太啪的一聲,將筷子放下來:“日怪娘的,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沈三牛說:“您是我親娘,做什麼我也就不說了,那天小妹有事無事的就編排我家裡的,就是知道沈甜甜說了一門好親事,就是想把咱們家給絞散了,你要喜歡你就自己稀罕,我是不行的,我以後跟她也沒有什麼兄妹情,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讓我女兒做什麼都行,給她做鞋子那萬萬辦不到,除非她以後就不認我這個爹了。”
沈老太太連聲的嗬斥:“胡說八道,你妹妹有那個心思嗎?”。
沈三牛道,“怎麼沒有,她家老大也要說親了吧,彆看她丫頭是鎮上的,估計說親說的還不如咱們家甜甜,大妹那個人,你不知道嗎,慣是會忌妒的,現在就恨不能把咱們家甜甜踩下去呢,你要還讓她來就是毀咱們家。”
老太太砸吧了嘴,自己的女兒的心跟狼似的,她也是知道的,可是把心眼都用在家裡人身上,她還真沒想到。
雖然當初把她換出去了,給她三哥成的親,但這些年來,自己也很疼她,再說她的男人,前些年遇上了好事,到了鎮上去,還尋到了一個燒鍋爐的工作,連帶著她也是鎮上人了,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不過小丫頭一直記恨著她三哥,做這種事也有可能。
本來還想讓她拉把自己兄弟們,唉,希望她不要辜負自己的希望,能把老大家孩子能弄一個到鎮上去,找個工作也是好的。
自打上回沈老太太出刀的事之後,雖然看起來這事是過去了,但事實上,這刀已經砍在母子的心上,再也過不去了。
沈三牛現在說話更是肆無忌憚起來,敵進我退的,沈老太太一時倒有些讓步。
沈大牛冷笑著看戲。
這事沒完。
一家子不歡而散。
對於沈家來說,這就是他們家的日常,哪天不吵架哪天才奇怪了呢。
沈三牛出去之前,又偷偷的給女兒房間裡塞了點紅薯。
以前他帶回來的東西,基本上除了自己吃,就是給老婆吃,現在就多分了一份給女兒。
至於兒子什麼的,真的不存在。
想他也是兒子,從來就沒想過要孝順父母,每天一吵架就想著要分家,分不成功就各種小心思,估計自己的兒子也是差不多的。
這個村子裡基本上大部分男人都是重男輕女的,偶爾像沈三牛這種對兒子女兒一視同仁的父親,就已經讓原主覺得很感動,覺得自己的爹很愛她了。
當然沈甜甜重生以後,因為刀下救人這事,讓這個爹更愛她了。
正好天陰起來了,雨卻沒有多大,得到老太太的允許,沈甜甜今天可以坐牛車去公社了。
比起豔陽天,沈甜甜更喜歡這種陰天,不冷不熱的,多舒服啊,下點雨她都能受得住的。
沈甜甜跟著牛車直接送到了紅旗公社辦公處。
這就是一個三邊都是屋子的徽式四合院,大門兩邊掛著木牌子,上麵有紅旗公社辦事處還有武裝執勤處,農村合作社,農機處,零零總總的有七八個牌子,說明這裡的辦公人員還是比較多的。
大門開著,也沒有看門的人,院子裡有幾株桂花樹,正零星的開著。
裡麵就是一水的水泥的房子,不過地麵是那種鏡水泥麵,非常的光滑,加上大麵的玻璃窗戶,跟村裡的屋子一比,就是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