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上義光剛一回到鬆本城便馬上召見本家家老西鄉灌久。西鄉灌久智謀過人並且前日遇刺之事鬆上義光隻和西鄉灌久商討過。如今看來此事漸漸指向主公義行,為了慎重起見他也隻能向西鄉灌久問計了。
“主公,不知召在下前來所為何事?不知是否與主公前日遇刺之事有關。”西鄉灌久一接到主公鬆上義光的傳喚便暗暗猜測此事必與前日之事有關,因此他一受到主公召見便馬上趕來鬆本城評定間。
“灌久智人也。本殿今日在鬆上城碰見大野平信,雖無十分把握但本殿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本殿遇刺之事與大野平信無關。片山家如今又正於梅戶家相爭,片山信保此時想必脫身乏術無心對付本殿。既然如此那嫌疑最大的就是......”鬆上義光把話說到一半突然就閉口不言了。
“大殿。”西鄉灌久接上了鬆上義光沒有說完的話。
“灌久,慎言。”鬆上義光突然出聲打斷了西鄉灌久的已經近乎事實的推測。西鄉灌久見主公似乎揭開此事隨即保持緘默。
鬆上義光頓了一會兒說道。“此事本殿也隻是推測而已並無十分把握與切實證據。此事若是假的,我們妄自猜測恐怕會導致與主公不和。即使此事是真的,現在既然沒有揭穿也就給了本殿防備之機。本殿也不宜現在就和主公刀兵相見。本殿找你起來就是想想你問計本殿如何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主公的擔憂在下明白了。主公如今已經彆無它法唯有壯大自身而已。”西鄉灌久對於鬆上義光所問之事也有些準備。
“不知本殿該如何壯大自身?”鬆上義光見西鄉灌久真有辦法馬上追問道。
“主公容稟,如今主公若想壯大自身就隻有準備軍糧,擴大兵力,準備器具這幾條路了。軍糧乃戰時立足之本,主公隻要屯夠兵糧即使將來局勢有變也可從容應對。至於擴大兵力就更不用說了。再者如果將來主公與大殿發生衝突,本家有了足夠器具之後就能迅速建立城砦防備敵軍來襲。隻要做好這三樣主公就不會太過受製於人。”西鄉灌久詳儘的說出來他壯大本家的計謀。
鬆上義光聽了西鄉灌久的三個計策之後先是麵露喜色然後卻又露出愁容。“灌久,這屯備軍糧和準備器具倒是簡單,本殿有鬆本銀礦的支持主公哪兒也好應付。然而這擴軍之事卻乾係事大,卻不說如此一來必會招致主公的猜忌。即使本家財力豐厚,過多的征召士兵也會損耗民力讓本殿失去民心。(在農耕時代兵力的限製不僅僅是財力也和民力有關,如果招兵過多土地無人耕種也會發生問題。)不知灌久你有何方法解決此事?”
西鄉灌久對鬆上義光的疑問早有準備,他意味深長的說道。“主公,在下最近鬆本銀礦好像缺人啊。”
“銀礦缺人?你是說礦人眾?”鬆上義光經過西鄉灌久的提示以後突然想到了日本戰國特有的一個武裝團夥——礦人眾。這礦人眾是世代以挖礦為生的人組成的利益共同體。礦工一般都他體格彪悍勝於常人,這在冷兵器時代士兵人選。隻要提供武器戰鬥力就普遍優於一般足輕,招募礦人眾也不會對領地造成太壞的影響。
然而鬆上義光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礦人眾啊。要知道礦人眾是非常排外的,不是有錢就可以招募的。於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家老西鄉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