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清州會(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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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說恕難接受,但不是全部接受了嗎?而且,他在打噴嚏時表明了決心,即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義安都決不會做織田氏的家臣。

真是非同尋常的大將!與這樣的大將,根本無須談論降服之事。一益頓時放下心來。“在下完全明白。”

“太好了,沒有任何前提條件就實現了大義,兩家握手言和。太難得了!來人,將禮物抬來。”

一益忽然想到,信長吩咐義安到清洲城去,這麼重要的條件居然被義安改成了“待機前去”。然而事已至此,恐已無法再次提起這個,如重申,隻恐被義安恥笑。

一益隻好收下禮物,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對義安深施一禮道:“我家主公定然也十分高興。因需為迎接您作些準備工作,所以敢問大人,打算何時前往清洲?如此,在下便可回去複命了。”

義安看了家臣們一眼,輕聲道:“我最近實在無暇考慮此事,屆時再知會你不遲。我也不好隨便定下日子,織田君也很忙啊。你且回去問他何時有空閒,再與我商量,如此可好?”

一益心悅誠服地伏倒在地。眼前的一切如同夢中。他雖然醉心於信長並望一生跟隨,但看到義安的一言一行,他竟有點心動,懷疑是否要另投明主。真是天外有天!如果說信長如同熊熊的烈火,眼前的義安則讓人聯想起月亮,在火焰上方靜靜地放射光芒。

家臣們如釋重負。自然也有人恐懼,認為義安不應輕易答應前去清洲城;但那畢竟是將來之事,眼前實現了無條件結盟,這個結果絕對無可挑剔。

接下來,義安帶著一益悠閒地巡視了岡崎城,直到大廳內歡迎使者的酒宴準備好,他們方才回來。

二人參觀了本城、二道城、箭倉、米倉、兵器庫,這種安排可以有兩種意思。一種意思是,義安根本沒有將織田氏放在眼裡;另一種意思是,義安對信長毫無隱瞞,想通過一益向信長表明,岡崎人對他毫無二心。

過了三道門,義安用扇子遙遙一指,“那是我繼母花慶院夫人的住所。”一益“噢”了一聲,停下腳步。

“我想讓花慶院夫人度過安靜祥和的晚年。她對我而言很重要。”

“大人不準備懲罰他們家族的不義行為了?”

“我曾經為此而惱怒。但如不發生此事,我和織田君有何緣一見。神靈在冥冥中自有安排,這非人類智慧所能企及。”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隨後指著竹籬笆對麵的庭院,那裡有個人影在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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