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白蔻都很是小心的貼身藏住,如果不是這會氣的狠了,也不會拿出這個來。
“景黎,我看你——”
“鐺!——”
白蔻話還沒說完,手裡的玉牌就不見了,隨之響起的,是玉器落在地上的一聲脆響,茫然的轉過頭,上一秒還在她手裡的玉牌,這會正和滿地殘骸作伴。
什麼鬼?
景黎與聞人異同時側過頭,看向門口。
平時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已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與淡漠如冰的眼神。
“大師兄?”這時也回過頭的白蔻有些意外蒼麒的出現,不明白他怎麼回到這裡來。
蒼麒麵無表情的看著身處狼藉中的三人,“誰先動的手?”
“是他!”白蔻想都不想,直接指向景黎,“是他先動的手!”
蒼麒的目光,順著白蔻的手指,轉向了右側。
感覺到蒼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間,景黎垂眸,並未解釋,乾脆的點頭承認。“是我。”
“理由?”
景黎微微側過臉,避開了與對方的對視,沉默著沒有回答。
“師弟?”
平淡的語氣中,隱藏著主人壓抑的怒氣。
景黎抿了抿唇,還是沒什麼都沒說。他知道這麼做會惹對方生氣,但他又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讓蒼麒被這兩人帶了綠帽的事公之於眾。
最終,隻能保持沉默。
不可否認,蒼麒此刻的心情並不好。
從發現景黎就連名字都對他撒謊後,他的心底就始終橫亙著一根刺。
名字都是假的,那麼告訴他的身世,自然也是謊言。
一想到平日裡在自己麵前的乖巧聽話,不過是對方的演技高明的偽裝之後,蒼麒的心底就忍不住產生了幾絲怒意。
因而,在聽到景黎和人打架的消息時,心裡又多了一絲不耐。
這麼一個謊話連篇的家夥,和誰打架和他有什麼關係,誰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這個念頭,在腦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沒了蹤影。
在來的路上,聽那個弟子顛三倒四的說了一大串,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景黎和本門的一個外門弟子在一家店裡,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不過是個外門弟子,景黎又怎麼會吃虧。
這麼想著,腳下卻沒慢。
到了地方一看,何止是沒吃虧,看起來連根頭發都沒少,反而是那個聞人異,看著有些淒慘,更有一個白蔻夾在兩人中間比手畫腳的添亂。
簡直是亂七八糟。
直接用一道劍氣把白蔻手中的玉牌打落,沒去管白蔻的大呼小叫,直接問話。
那人倒是乾脆,直接就承認了。
蒼麒看著他,等他的解釋。
結果,那人竟然撇過臉,直接回避了。
這回倒是不在自己麵前裝乖了。
蒼麒不由在心底哂笑,隻是胸口的一股邪火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白蔻正等著蒼麒把事情問清楚,將景黎給帶走,沒想到一個兩個都不說話了,哼了一聲,直接道,“大師兄,景師弟一來就動起了手,我們可什麼都沒做,我們不過是……”在逛街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一道劍氣削去了耳邊的半縷頭發,耳朵火辣辣的疼。
白蔻後知後覺的抬起手去摸耳垂,摸到一道傷口,還有陣陣濕意,又驚又氣,開口就是一通咒罵。
“叮!——”
銀白色的長劍擋住了墨色的槍頭,泛起一陣火花。
“大師兄。”聞人異皮笑肉不笑道,“大師兄這是,要包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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