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一時間也估摸不清他意思,不過不必多費唇舌,他也樂得輕鬆。
走過被這一係列變故弄的有些懵逼的萬含煙麵前,取出一顆解毒丹遞過去。
萬含煙呆愣的盯著景黎看了會,才愣愣的接過解毒丹,塞進嘴裡,那丹藥入口即化,一股上品丹藥所獨有的甘甜藥香瞬間在口腔內彌漫開來。
試著催動體力靈力,驚喜的發現,原本枯竭的靈力,已開始慢慢恢複。
“多謝兩位前輩!”
萬含煙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躬身行禮,感激道,“若非二位伸出援手,恐怕我今日便難逃此劫了。”
她也上道,不必明堂開口,便取出身上所帶儲物袋,雙手奉於景黎麵前,恭敬道,“還望前輩笑納。”
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大一點的妹紙稱作前輩,這感覺還真有點微妙,景黎乾咳了一聲,擺手道,“不必這些,我隻是想與姑娘交換升仙草。”
萬含煙連連點頭,“前輩隻管拿去便是。”隨即又有些小尷尬的看了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兩座冰雕,“升仙草還在那女人身上……”
景黎一抬手,水瑤身上的儲物袋就無視於冰層的阻隔,出現在了他手上。
輕易的抹掉了上麵原主人的烙印,將裡麵的升仙草取出後,順手將那儲物袋遞給了萬含煙。
“哎?”萬含煙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推辭,那儲物袋卻跟自己長腿似得掛到了腰間,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低低的道了謝。
又忍不住看了向冰雕二人組,忍不住道,“那個,前輩,他們……”
景黎掃了那兩座冰雕,“隨你處置便是。”
身上的靈力都被他瘋了,還被凍住,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罷了。
雖然已有所猜測,但親耳聽見這話,萬含煙還是不由激動起來。
她也不是那等以德報怨的缺心眼,感覺體內靈力已恢複了一些,撿起地上的金玉雙環,直接將那兩座冰雕給打得粉碎,散落了一地的冰渣。
因為那冰雕被景黎凍的很徹底,連一絲血花都不曾飛濺出來。
做完這件事後,萬含煙再次向景黎二人行了禮,“兩位大恩,萬含煙銘記於心,不甚感激。”
景黎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做白工,姑娘不必如此。”
萬含煙正色道,“雖是如此,但若是沒有兩位,我也不能再站在這裡了。”
她說了會將所有身家雙手奉上,便是景黎不要,她也不會食言。
恭敬的將自己的儲物袋放在地上,不給景黎再次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走——景黎剛才將水瑤的儲物袋給了她,這回也不算是空手而返。
景黎低頭看了眼腳下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儲物袋,又抬眼看了看已經快要消失的萬含煙的背景,好笑的搖了搖頭,一揮袖,那儲物袋立時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原主人離開的方向飛去。
升仙草到手,可以繼續下一個任務了。
景黎將手中的升仙草打量了一會後收起,取出任務卷軸挑選著下一個目的地。
明堂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問了一個景黎意料之外的問題。
“你現在,能夠徹底駕馭體內的火焰嗎?”
景黎一愣。
其實,他並未將異火認主,雖然能夠借用紅蓮業火的力量,但要說徹底駕馭,尚有一絲距離。
見景黎這般反應,明堂便猜到了一兩分,登時蹙眉道,“紅蓮業火與你本身屬性相克,為何選中它?”
就算是真的想要異火,也該找個陰性的才是。
“這個……總之,一言難儘。”
景黎撓了撓臉,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這玩意到自己體內,其實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來著。
明堂可沒那麼好忽悠,直接道,“既然一言難儘,那便細說。”
因見景黎麵有遲疑,腦中忽有一道靈光閃過,“可是與那劍修有關?”
可是,以那劍修對白毛的在意程度,應當不會放任景黎吸收與自身屬性相克的力量才對,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還挺能猜。
景黎又撓了撓臉,其實事情都過去了,實在是沒必要再提,雖然當時是遭儘了罪,但是,畢竟也算是白得了朵異火。
想了想,便簡略的一筆帶過道,“當時出了點意外,紅蓮業火自己跑進了我體內,沒辦法抽出,隻能這麼著了。”
這種明顯縮水的解釋,自然不能令明堂滿意,正想再問,卻見景黎忽的扭頭看向西南方向,眼底滿是詫異與歡喜。
明堂心中驀地一動,順著景黎的目光抬頭看向天邊,就見天地交彙之處,一道白影破空疾馳而來,轉瞬就已近至眼前。
耳邊忽有一陣風過,回過神,身邊已沒了人影,再抬眼看向半空,就見景黎已飛到來者跟前,歡喜的喊了一聲,“師兄!”
明堂:“……嘖!”
討厭的家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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