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比金丹期最方便的一點便是,能以肉身,虛空虛部行走,即是說,不再像以前那般,需要禦劍而行。
當初將夕照峰上的禁製解除了後,早早飛沒了影,不知道跑去了哪兒的青鸞這會正懶洋洋的趴在一株相思木上曬太陽。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後,長而華麗的尾羽輕輕抖了抖,卻並沒睜開眼,舒服的咕嚕了一聲,換了個姿勢據悉打盹曬太陽——它的那一眾小弟雖然也有不少在那一場變故中喪命,但那些受了傷的卻全都撿回了一條命——景黎在煉藥時瞧見它在門口探頭探腦,替它打包了滿滿一包的紅藥。
沒了青鸞的鬨騰,夕照峰山便安靜了許多,感應了一會,沒感覺到明玄的靈力波動,就知道對方還不曾回來。
“也不知道師尊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明瀾回來的那天就將明玄他們全都叫去了太一殿,一起議事,明玄走前,景黎順便把司嫣兩個給提溜了出來,交給了對方。
因為和謝盈盈的協議,便有提過一句,倒也不擔心,至於另一個矮黑個,就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那天也不知道他們都商議了些什麼,反正他家師尊事後就沒人影了,最後連蒼麒都下了山。
想到這裡,景黎的目光略微向身後瞄了一眼,“師兄這次去,可尋著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那天這些大佬們都說了什麼,不過有蒼麒在,完全不用擔心消息不靈通。
“尋著了。”
蒼麒點了點頭,帶著景黎回了自己洞府。
坐在石凳上的景黎支著下巴看著滿桌的珍饈美味,眨了眨眼——意外的,豐盛啊。
隨即又忍不住瞄了眼對手上的戒指,略有些好奇,他家師兄是不是在裡麵塞了一堆的美食,準備給自己填飽肚子用。
蒼麒落座,伸手拿了個靈果送到景黎嘴邊。
景黎瞅了他一眼,啊嗚一口,把那個果子整個吞了。
蒼麒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伸手用指腹輕輕蹭了蹭他嘴角,將那上麵被沾上的甜份抹去,“急什麼?都是你的。”
說著順手又把自己手邊的杯子遞到景黎唇邊。
景黎鼓了鼓腮幫子,很快將嘴裡的果子吞咽下去,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又禮尚往來的從麵前的食盒裡揀了個點心送過去,順便問起剛才不曾說完的話題。“那就是說,她們說的都是真的了?這回倒是挺老實。”
“宗主親自出的手。”
對於這樣的結果,蒼麒並不感到意外,就算司嫣兩個不願說實話又如何,明瀾親自出手震碎了她們的識海,便是再不想說實話,也無濟於事。
這倒也是。
景黎撓了撓下巴,“有很多處嗎?”
蒼麒微微頷首,伸手又喂了塊點心到景黎唇邊。
即使心裡早已有所猜測,但瞧見這猜想被對方證實,景黎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魔族真的是不乾一件好事啊。
依舊是將送到嘴邊的食物一口給吞了,待咽下後,景黎才又道,“那玄天宗那邊………?”
正式撕破臉之後,這些無恥的家夥們又乾了什麼?
蒼麒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窩在房裡煉藥,連沒都門怎麼出過,消息便有些滯後,對於外界的情況,知道的並不那麼及時詳儘。
提到玄天宗,蒼麒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些,自撕開臉後,玄天宗便徹底沒了顧忌,那些依附於其的中小型門派要麼自己選擇歸順,要麼,被壓著歸順了。
他這次出門,便是去尋司嫣兩人所交代的,一些被他們改變了風水運勢,強改為大凶煞氣之地的,用來製造變異魔種的據點。
在鏟平那些地方時,除了魔族的人,他也遇上了幾個玄天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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