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異成長的越出色,對於他們來說,就越是滿意。他成長的越出色,就越是說明他們的心血沒有白費。
主人果真是眼光獨到,正如他所說,聞人異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也是最為匹配的容器;即使是有萬血池覺醒了血脈之力的效用在內,但能夠在短短數月間,進步如此之大,此子天賦果然妖孽。
注意力一直放在對手身上,不敢有絲毫鬆懈的聞人異自然沒有錯過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熱切,心下一沉,恐遲則生變,再無保留,手中長-槍一挑,槍頭顫動,隻見得他周身的空氣,都在此刻開始呼嘯了起來。
一個肉眼可見,由無數道長-槍重影所彙聚而成的漩渦,飛快的凝聚而出,在靈力的灌注下,形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能力波動,以黑色長-槍本體為中心,向著周圍迅速蔓延擴張開來。
黒虎長嘯一聲,先於主人一步跳了出來,嘶吼著亮出利爪,寒光湛湛的倒鉤在日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暈。
“!——”
半空中,火花暴射,淩厲的勁風爆發開來,最後黒虎被震得向後倒退一步,卻也借機踩住了□□的槍頭,分毫不讓。
喉嚨間還發出一陣咕嚕聲,似在催促著時七趁機動手。
聞人異麵色一沉,突然反手將長-槍抽回,腳下一旋,整個人回轉一圈擺脫困境,借力暴掠而出,雄渾的靈力凝聚至黑色長-槍之上,一道黑芒直接劈向了時七門麵。
與此同時,時七的身形也急掠而出,在半空中,將這一招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黑色□□宛如一條長蛇,靈活非常,竄突挑刺。
槍頭就像是長著眼睛一般,不斷的在半空中與時七交觸,火花四射。
不過是數息之間,已過了數個回合。
而就在時七抓住聞人異一個破綻,逼得其身形倒退的那一霎,後者眼神驀地一變,整個人以一種極其玄妙的步法,變換過身形站位,兩步急跨而出,手臂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快速抖動起來。
他這般一番動作。將一杆長-槍舞的密不透風,將體內靈力運轉到了極限的長-槍之上。
每一下都好似有一個漩渦的形成,這些個旋風般的漩渦脫槍暴射而出,最後重重的砸在了時七的身上。
就聽一聲悶哼,一絲暗紅緩緩自時七嘴角邊流下。
而他的腳步,也不受控製的向後倒退了數步,然後還不待他回氣,那種淩厲壓迫再度襲來,他不得不繼續竭力相迎。
他承認聞人異的天賦,也承認對方的進步神速,但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將對方看在眼裡,這不是自負,而是以他的實力,注定看不上相距甚大的對手。
他們兩人之間存在著本質上的差距,而這種差距,從根本上就否決了他對於聞人異的看法,更不提,後者隻不過是他的尊主所看中的一個獻祭品而已。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同一天內,連接被這個自己從來不曾真正看在眼內的祭品傷到了兩次,以時七的心性,眼底都不免染上一層鬱色。
麵色一冷,在鋒利的槍頭即將抵達自己咽喉時,忽然抬手一個格擋,竟然將這刁鑽的攻擊給阻擋了下來,不過受到力量的反噬,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此時時七這一張溝壑縱橫的臉龐上,已是逐漸有了凝重之色。
時七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手持一杆長-槍,孑然而立的青年,說不出是什麼語氣,“我應該要誇你。”
右手握掌成拳,結結實實的一拳轟向了眼前人,一股極其暴虐的凶悍氣息陡然爆發出來,整個人都因為久違的興奮而微微顫抖起來。
隻這一拳便是將其對方的淩厲攻勢儘數抵禦而下,而且在同一時間,擒住人質的左手也忽然施力,扼住了端木少燁的咽喉。
端木少燁隻覺得喉間猛然一緊,極度的窒息感令他的太陽穴開始狂跳,與之同步的還有自己的心臟。
突然,那股窒息感消失。
還沒來及為自己的劫後餘生感到慶幸,就被突然間席卷而來的肅殺之氣激的一個哆嗦。
猛然抬起頭來,就看見了兩位意料之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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