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然不知自己,連同眾師兄弟在內都被自家師尊給嫌棄了個徹底的傻白甜茫然,見師尊視線掃來,還傻傻的笑。
中年男人:“……”
哎,眼不見為淨。
懶得理會自己的這群傻瓜徒弟們,中年男人擺了擺手,“都給我去靜室反省,下次再敢讓你們師娘擔心,看我不扒了你們皮。”
也是怪了,以他和紅袖的聰明,怎麼會教會這麼幫傻徒弟……
傻白甜們如卸重負,笑嘻嘻的往竹屋後跑。
“等等。”中年男人指了指不遠處還在冒泡的湖,嫌棄道,“把你們七師弟也帶上。”
從湖裡撈出了倒黴蛋師弟的傻白甜們一窩蜂般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相比於對自家傻徒弟們的嫌棄,中年男人對景黎兩人時的態度,倒是好上一些。“事情我已聽紅袖說了,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劣徒,這次勞兩位小友費心了。”
雖然當著傻白甜們的麵各種嫌棄,但在人前提起徒弟時,中年男人的語氣還是透著關懷與喜愛的。
這位師尊大概就是那種口嫌體正直的,景黎笑道,“前輩謬讚了,施道友他們都是真性情之人,與他們結交,晚輩們也很歡喜。”
中年男人聞言撇了撇嘴,“真傻還差不多。”
朱紅袖在旁邊用手肘給了他那麼一下子,嗔怪道,“瞧你說的。”
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再繼續。
而是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景黎兩人身上,嗯,重點還是在蒼麒身上。
中年男人越看蒼麒越,眼神越熱,如果不是這位的意思,就衝著眼神,景黎都要以為自家師兄從此要多一朵桃花了。
中年男人與蒼麒彼此相視了片刻,才哈哈大笑道,“小友,你我不如一戰?”
蒼麒頷首,微微一笑,“不勝榮幸。”
然後……
然後中年男人就把蒼麒帶走了……
原地轉眼就隻剩下景黎與朱紅袖兩人。
朱紅袖笑嘻嘻的拉著景黎進了竹屋,邊走邊笑道。“我剛新得了琉璃雪盞,還未曾開封過,小友可願與我品賞一番?”
……
*
蒼麒和薛百裡的這一戰打的有點久。
久到景黎已經和朱紅袖探討並切磋了七天陣法與術法,甚至與連一眾傻白甜們都從靜室裡被放了出來,後山的動靜仍未減小。
“哇,打了好久了呀。”
那天在湖底喝了一肚子湖水的老七一邊趁著三師兄不備,從後者的茶碟裡順走了一個點心,塞進嘴裡毀屍滅跡,一邊感慨道,“我還沒見過師尊和他打這麼久,都還沒分出勝負呢。”
“切磋麼,哪有個準,便是打上十天半月都是常事。”
到底還是發現了自己碟子裡點心數量不對,老三很快就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小賊的身上——十個人裡,就老七麵前的碟子是空的。
傷勢已經半好,臉上氣色都開始紅潤了的老四聞言,伸手指了指了另一邊,“不說師尊他們,這邊也有好一陣了吧?”
眾傻白甜聞言,皆轉頭看向平素他們練招、切磋的空地,就見那處靈光翻飛,時不時有轟鳴炸裂之聲傳來,而他們身下的地麵,更是三不五時就來一場地震。
施一凡一臉讚歎。“兩位恩人果真實力非凡,是我等學習的對象。”
最小的師弟的關注點卻在另一個地方,“哎,還是鬥法好看些,前兒師娘她們鬥陣,看著就沒今天這麼刺激了。”
前者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後者相比之下,就要無趣多了。
“快拉倒吧。”人群中不知是哪個抱怨道,“那個劍陣的苦頭你還沒吃夠麼?師娘見了好生喜歡,都說要借鑒過來,給我們師兄弟平時試煉身手呢。”
一眾傻白甜們仰起臉,回想著三天前景黎為了應對朱紅袖的傀儡陣法而布下的九重劍陣,還有重新翻修過的青石磚與現在都未曾恢複原狀的深坑,莫名的覺得有點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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