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好劍,可惜,不適合自己。
景黎沒有接劍,直言道,“屬性不符。”
男人沉下臉,盯著景黎看了好一會,“你在戲弄我?”
聲音很平,聽不出喜怒,石室裡的氣氛,卻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
“這是對火係靈劍。”景黎麵色如常,仿佛沒察覺到驟然加劇的壓力,“如果不能全力以赴的話,就算交手,也會有遺憾吧?”
他就不相信,一個戰鬥狂,能夠容忍自己的對手沒有儘全力。
誠然,以男人的眼力,不會看不出景黎的靈根屬性,如果與自己交戰的對手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確實不少件令人高興的事,但是,如果就這樣放棄好不容易出現的對手,又實在不甘心。
現場頓時就因此而僵持下來。
景黎一副從容之色站在原地,其實內心早已神遊,盤算著怎麼把這個戰鬥狂給忽悠走,去尋找蒼麒的下落。男人不出聲,他自然也樂得清靜。
卻苦了一邊的兩個圍觀黨——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最後,打破這一室寂靜的,是轟然倒塌下的牆壁。
“嗯?”景黎耳朵一動,看向斜對角的煙霧彌漫。
粉塵漸漸散去,露出了被掩藏於其後的景象。
一個略顯狼狽的人影緩緩從廢石堆裡站起身來。
“呀!”
在看清那人模樣的第一時間,女子驚呼一聲,想也不想的閃身躲到了景黎身後。
就在她藏好的瞬間,眼前的遮擋物就消失了。
“!?”
懵逼的抬起頭,發現景黎往邊上挪了一步。
女子:“!!!”
要不要這麼小氣!
從身邊紮來的眼刀仿若實質,景黎直接忽略,讓一個隨時想要偷襲自己的站在自己身後,是嫌自己命長麼?
這陡然響起的尖叫太過刺耳,以至於那人也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女子就這麼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之下。
“嘁——”那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顯然是沒把她放在眼裡,目光在景黎與胡一州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在還維持著遞劍姿勢的男人身上頓了頓,一張臉漸漸扭曲起來。“還沒死呢?”
男人看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力,重新將那對靈劍送回了高台之上。
真稀奇,戰鬥狂看見這麼個疑似有仇的,竟然不上前去約戰,景黎挑了挑眉,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因為一整麵牆壁的坍塌,而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的通道。
一陣腳步聲遠遠的從黑暗的通道中傳來。
沉穩,不急不緩,行走時不帶絲毫遲疑。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來者的形貌也漸漸在黯淡的光線中顯現。
蒼麒停下腳步,看著數丈開外的師弟,很快將人從頭打量了一番,確定景黎沒什麼事後,才將室內的情況一眼掃過。
在蒼麒打量景黎情況的同時,景黎的目光也牢牢的鎖定在了自家師兄身上,頭頂的血條雖然有一小節空白,但隻占了十分之一左右,不算大礙;周身氣息平穩渾厚,沒有內傷;目光下移,落在蒼麒右手所握長劍上,再聯想到剛才的那一聲巨響,還有那狼狽的身影,不難猜出,兩人之前是在交手。
景黎快步走了過去,在蒼麒身邊站定。“師兄。”
蒼麒的出現,同樣引起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首先發現的就是戰鬥狂,他是除了景黎之外,第二個注意到來人的,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毫不掩蓋的純粹劍意,讓他體內的好戰因子再一次沸騰起來,很快就湊上前去約戰,前一個對手手上沒兵器,不能打的儘興,但是這一個可以啊!
又發現了一個同伴的胡一州同樣興奮,忙不迭跑了過去,感覺安全感陡升,滿滿的踏實。
唯有女子與撞塌了牆的那人麵色不善,前者是因為看見景黎又來了個同伴,還是個實力強大的同伴,搶回古鏡的再一次增大,而深覺懊惱;至於後者——
“滾開!那是我先看上的,就憑你也想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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