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冥想時,冷不丁,後頸傳來針紮一般的疼痛。明長宴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用手撫上後頸,一個鼓起的小包正上下蠕動。十指脹痛,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肉而出。
“茯苓!給我拿把刀!什麼刀都可以!”
茯苓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下了一跳,慌神道:“少侍,宮內沒有刀。”
明長宴道:“尖的東西也行,你頭上的發簪拔下來給我,再去給我找個盆來!”
茯苓見他滿頭冷汗,臉色煞白,嘴唇毫無血色,不敢耽誤片刻,摘下發簪,端起盆子,就坐在明長宴身邊。
明長宴半臥在床上,握簪時,沒有片刻猶豫,往指尖一紮,用力之大,下手之狠,皮肉翻開,血滴成絲。十指連心,茯苓單在一旁見他動作,便毛骨悚然,尖叫一聲,退後一步,跌坐在地,捂嘴發抖。明長宴麵色不改,似乎做慣了此事,輕車熟路,遊刃有餘的把十指給紮了一個遍。
片刻之後,盆裡便積出了一個血窪:汙黑粘稠,儼然是毒血。
明長宴做完這一切,抬起頭看向茯苓:“今日之事,隻有你我知道,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芍藥也不行。”
茯苓咽了咽口水,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少侍、少侍為什麼……”
明長宴道:“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老毛病了。今天不小心被你看見的,記得替我保密。”
茯苓點點頭,又驚道:“少侍,我去給你拿藥來!”
她匆忙往外間拿了包紮用的紗布和藥粉,明長宴接過後,拒絕了茯苓的幫忙,連藥帶扯,並不心靈手巧的包了幾個難看的布疙瘩。
傷口太大,明長宴就算纏了三四圈,傷口處的血依舊浸透了紗布。茯苓提議道:“少侍,我去叫小國相過來吧。”
明長宴咬著紗布,一邊拆一邊又纏,含糊不清道:“叫他過來乾什麼?”
茯苓道:“這幾日少侍昏迷不醒,都是小國相過來照顧,他與少侍交好,何不再叫一次。”
明長宴鬆口,笑道:“茯苓,我一早就說了,以後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來照顧我,本少俠、本少侍銘記在心,有恩圖報。但要我主動去找他,不可能!你也看到了,我前幾天把話說絕了,去找他,豈不是很沒麵子?”
茯苓嘟囔道:“麵子事小,身體事大。”
明長宴道:“不成不成,在我這裡,麵子最大!你彆提他了。”
說話間,十指都包紮完畢,明長宴看了一眼外麵天色,已然見黑,便道:“再說,天這麼黑,去麻煩人家,實在非君子所為。”
茯苓隻好答應一聲,端了盆子,出門倒血。甫一開門,芍藥在門口候著,見到茯苓,喜道:“茯苓,你看是誰來了!”
一名太監,彎腰駝背,眉眼含笑道:“煙少侍在屋裡頭嗎?”
茯苓道:“在呢,公公有何事?”
太監道:“奴才是敬事房的李喜善。”
茯苓、芍藥二人互看一眼,喜道:“原來是李公公,裡麵請,我家主子就在裡麵坐著。”
芍藥喊道:“少侍!敬事房來人了!”
明長宴正無所事事,吹著自己的手指,好讓血跡乾的快些,聽芍藥語氣歡快,便道:“來人就來人,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李喜善道:“少侍聽完奴才的話,可就要高興了。”他笑眯眯道:“皇上今晚上翻了您的牌子。”
明長宴道:“皇帝?皇帝翻我牌子?茯苓,這是什麼意思,我的什麼牌子在皇帝那裡。”
李喜善見明長宴十分‘天真’,與二女一看,笑道:“娘娘,皇上翻您的牌子,就是叫您今晚上去侍寢。”
侍寢,明長宴把這兩個字給聽明白了。
他宕機了約小半柱香,才緩緩道:“我侍寢?”
李喜善點頭,“奴才亥時來接娘娘。”
明長宴沉思片刻,道:“好,知道了,我收拾一下馬上來。”
李喜善走後,茯苓笑道:“好,太好了!少侍,你還要收拾什麼,是要換身衣裳嗎?”
芍藥笑道:“換不換衣服都不打緊,皇上不看她穿得衣服。”
明長宴站起身,從床上走下來,開口道:“我要去九十九宮。”
茯苓一愣:“少侍這時候去九十九宮做什麼?”
明長宴:“去那兒還能做什麼!找懷瑜啊!”
芍藥道:“少侍,可、可你今晚侍寢,不找皇上,找小國相乾什麼……”
明長宴道:“就是要找他。你們讓開,彆跟著我,記得那個太監來了拖住他的時間,我很快就回來。”
茯苓急道:“少侍不是說與小國相井水不犯河水,主動去找他很沒有麵子嗎?”
明長宴捂臉:“麵子事小,身體事大!”
他想要拉開門,又覺得此番大搖大擺走出去,不妥。因此折返至窗邊,推開窗左右一看,皆無人。明長宴一腳跨出,茯苓叫道:“少侍!你想跳窗!”
明長宴輕飄飄落下:“錯,是已經跳窗。”
去往九十九宮的長平宮廊之上,一抹白影拔足狂奔。
作者有話要說: 前麵有一點點回憶殺!明少俠有妹妹的,龍鳳雙生,不是他胡扯的[齜牙]
明少俠的模樣是頂級好看的,不然能騙到小壞魚嗎,換個長得醜的胡攪蠻纏早被小魚打死了[齜牙]
還有,侍寢的方向沒跑錯[齜牙]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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