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被咒術界稱之為保護神的存在,精通結界術的“不死”術式擁有者。
整個日本都籠罩在天元展開的結界之下,宏大的結界不僅維持著日本境內適宜咒術師與咒靈雙方存的環境,而且也在暗中為咒術界提供了很多幫助,即便隻有微弱咒力的輔助監督也可以通過咒語張開掩人耳目保護不知情普通人的“帳”就是最好的例子。
除了帳以外,還有許多封印各種咒的符咒結界都需天元結界術的支持……
因而私貢獻的天元被咒術界奉為保護神來尊敬一點都不為過。
於是,咒術界為天元建立了一座宏偉的薨星宮請他入住,並將薨星宮嚴密的藏匿起來保護,天元也用了結界術隱藏薨星宮,從此便一直待在薨星宮內閉不出。
隻有每五百年一次的與星漿體融合之期,薨星宮才會打開迎接星漿體的來。
天元因為術式不會死去,但他依然會衰老,隻是這個過程比常人慢很多,所以一旦肉、體了極限,術式為了保護主人就會試圖造一個新的身體,其名為——“進化”。
聽起來是很不錯,可是這個“進化”的是將天元變成脫離人類更高層次的存在,並非成為真護佑咒術師的神明,而是非人也非神,在咒術師看來更類似於咒靈的存在。
那種狀態下的天元不再有人類的意識,也不會再去維持結界術,時候依靠他的結界術成立的一切都會消失,咒術師連任務和自身的安全都暇顧及,咒術界將會亂成一團。
因此在期限來前,天元必須和被選中的星漿體融合,刷新肉、體情報,置術式,繼續擔當咒術界的保護神。
“我說,這個結界沒了也挺好的啊。”
反坐著椅子的五條悟舒展著那雙大長腿,右腳故意杵在光裡腳邊,對著看向他的光裡歪頭可愛的眨了眨眼。
“起碼咒靈不會這麼多,我們也不用這麼累。”
“而且天元也挺可憐的,明麵上說是尊他,但總監會實際上做的卻是囚禁。一個老頭千年來都待在一個地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人都給弄自閉了,我過去兩趟問啥說啥,巴不得多跟我聊兩句……唉,可憐呐!”
嘴上說著可憐同情的話,五條悟的表情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開開心心的盯著光裡,悄悄抬起右腳,用鞋尖蹭了蹭光裡的腿。
光裡,給個反應嘛,不然我唱獨角戲好聊的~
“關於羂索的情報,天元告訴了你多少?”光裡淡定的問道。
“羂索每次更換身體都可以使用身體原主人的術式,雖然這點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我讓人追蹤羂索的時候就發現他會使用不同的術式。這大概就是他盯上傑的原因,不管他底有麼圖謀,但想對天元下手是肯定的。”
“然後?”
五條悟抬手在自己腦上比劃了一圈:“羂索更換身體時,會在身體頭部這個位置留下一圈縫合線作為束縛。”
“還有一個說起來蠻惡心的事,檢查被羂索替換掉的身體時,屍體的腦組織都會不翼而飛,除此以外沒有其他損失。”五條悟嫌棄的皺了皺眉,“我合懷疑那家夥本體是個腦花!咦,想想就惡心!”
修真界魔道修士的手段更加奇詭殘忍,光裡不為所動,隻是輕催促話題跑偏了的五條悟繼續說事:“沒了嗎?”
“沒啦。”五條悟兩手一攤,“江戶川挺有兩把刷子的,之前我家的人都找不羂索的蹤影,他一上手就逼得羂索換了兩個身體,還弄清楚了羂索的圖謀啊!”
聽這裡,光裡看了五條悟一眼,就扭頭將寫好的病例歸檔放好。
“……”五條悟被光裡看得有些緊張,他不由起身搬起椅子往前挪了挪,然後問光裡:“光裡,你不開心嗎?”
“沒有。”
五條悟不覺得光裡沒氣:“你哄我,肯定氣了。”
“隻是對人和人之的差異有些感慨罷了。你不多想。”光裡道。
五條悟一下子明白過來,見光裡整好了辦公桌,他就直接伸手去抓光裡的手腕。
“光裡,真的不是我家的人沒用,是那個羂索特彆怕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五條家的動向……”他把光裡的手拉過來貼自己臉上,委屈的看著光裡。
光裡敷衍的拍了拍五條悟的臉蛋:“嗯,我知道了,是他怕你。”
五條悟仍覺不夠,光裡卻已經抽回了手。
“光裡……”五條悟音黏糊糊的,他握了握空掉的手心,不甘心的把手又伸了過去,被光裡躲過。
“你已經不是孩子了。”這種幼稚的拉手遊戲該停止了。
五條悟聽出光裡的言下之意,頓時如遭雷劈。
居然還可以這樣的嗎?!
“那貼貼呢?”五條悟眼巴巴的盯著光裡。
光裡想說也不可以,男子漢大丈夫整日裡隻想著摟摟抱抱成體統?女之關係再好也不會像五條悟這樣纏人黏糊的。
但見五條悟一副如這也不可以他就鬨的神情,為了耳邊清靜,光裡暫時讓了一步。
可他還是道:“五條,在過去的三年裡,你不是也……”一個人過來了嗎?
五條悟神色瞬變得經認真起來:“所以我現在把失去的三年時都補回來啊!”
光裡眉頭微皺:“你還沒補完?”
他覺得有些不妙。
“這才哪哪啊!”五條悟認真的對光裡說,“那可是三年,一千零九五天!現在連零頭都沒補完呢。”
光裡蹙眉看向五條悟:“時你是怎麼算的?”
五條悟所當然的說:“光裡和我在一起的時才算是有效時哦。”
“……”光裡聞言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