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昌林此刻,卻是一臉的懵逼,中藥學學了這麼多藥,他哪裡知道黃花地丁是什麼玩意?更彆說彆名了!
“不準提示!”李教授皺眉冷冷地看了一眼旁邊正準備低聲提示的白裙少女。
嚇得少女身形一僵,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沒有人幫忙,白昌林這時徹底傻了眼,看著周圍那些人那古怪的笑容,他知道這個問題定然是很容易的,但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急得滿腦袋的汗。
那邊站在牆角聽課的,可都是外城學生,他堂堂一個勳貴子弟,而且還是眾人圍捧的覺醒者之子;若是被弄得站到牆角聽課,他還要不要臉麵?
李教授似乎明顯不在乎他的身份,看著他那模樣,淡聲地道:“黃花地丁,彆名蒲公英!”
“白昌林,你可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你爺爺當初跟我一起上山采藥,你父親也深得他真傳,現在更是拓荒隊的隊長,對於這些常識那是了如指掌;你怎麼就連蒲公英都不知道?”
“若是被你父親問起,你在我的課堂上學的怎麼樣,我都沒臉跟他說!”
李教授皺眉冷冷地道:“你看人家趙陽,自身條件雖然不好,但卻知道努力;你這麼好的條件,簡直生生給糟蹋了,給我站到一邊聽去!”
被李教授這般劈頭蓋臉的一陣罵,又聽說李教授跟他父親這般熟,白昌林哪裡還敢反抗,漲紅著臉,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去了。
引得這周圍的內城子弟們,都是一陣暗笑;白昌林低著頭,漲紅著臉咬牙切齒,這會卻是把趙陽給恨上了。
若不是這廝,自己怎麼會落得這番地步?
趙陽看著白昌林吃癟的模樣,心頭也是隱隱歡暢,但此刻心頭更加疑惑,或者又感覺欣喜的是剛才自己那突然冒出來的那個能力。
不過,這虱子多了就不怕癢,最近碰到的古怪多了,突然又冒出一個這樣的能力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太特殊了。
一天的課上下來,趙陽還是神采奕奕,比起上周,感覺差彆巨大。
自從試藥以來,特彆是最近這個把月,精力大是不濟,這中午若是不睡上大半個鐘頭,下午根本就沒精神。
但現在,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唯一覺得不太好的是,感覺現在肚子餓得比以前快。
以前一碗稀飯,然後中午多喝些水,勉強能頂到晚飯前。
但現在,中午怎麼喝水,這肚子都感覺虧得慌。
下午下了課之後,原本打算回家的趙陽,顧不上先回家,直奔食堂,又要了一大碗稀飯,這才勉強地將肚子裡的饑餓感給壓了下去。
隻是聞著那些內城子弟們碗裡傳來的肉香味,趙陽隻覺得剛剛有了幾分飽意的肚子,好像又要咕咕叫了起來。
忙不迭地出了食堂門,帶著楊昌送過來的藥,回家去。
回到家,將藥遞給母親,想了想,還是將白家反悔想要收回房子,告訴了家裡人。
聽著趙陽講完,趙母和趙父臉色都是一片陰沉。
“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
趙母臉色鐵青,憤然地道:“當初,你為了救白老爺子,結果自己落到了這種地步;白老爺子為了報恩,說要把這處多餘的房子送給咱們;咱們當時不想落個挾恩圖報的名聲,愣是想辦法湊了三千塊錢給他們,才收了這房子!”
“可白老爺子過世才多久,他們竟然就翻臉不認人!”
趙父此刻也是一臉的憤怒,但慢慢地便苦澀地搖了搖頭,道:“沒辦法,這房子當初確實是白家的,而且當時咱們雖然給了錢,也沒要寫個協議什麼的。白老爺子又不在了,他們要把房子收回去,咱們也沒有辦法!”
趙母卻是突然眼睛一亮,看著趙父遲疑著道:“可.......當時我記得李響國兄弟,當時也在場的,他可以為我們作證!”
“嗬嗬.......你覺得呢?”趙父搖頭苦笑,道:“現在白羅明是拓荒隊的隊長,而且又是覺醒者,李兄弟現在在白羅明手下混飯吃,怎麼敢來給咱們做這個證?”
“就算是他願意作證,以白家現在的勢力,要顛倒黑白還是很簡單的!”
聽著這話,趙母臉色一陣黯然,好半晌這才苦澀地道:“那......咱們怎麼辦?”
“現在城裡的房子,就算是板房都要幾千塊一間,難道咱們......”
趙陽深吸了口氣,緩聲笑道:“媽,不要擔心,你彆忘記了,你兒子也是覺醒者;還有兩個月,我再想想辦法!”
“萬一不行,我把身份亮出來,直接去找政府;彆說到時候政府至少會幫我們解決房子的事情,就算我們不騰房子,白家隻怕也不會為了這個再來得罪我!”
趙父趙母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也是一鬆,是了......自己兒子也是覺醒者,而且還是那種罕見的特殊能力,真要到了那一步,自然也不是什麼問題。
白羅明也不蠢,應當不會為了這一點利益,來得罪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