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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子,你高興是吧?”
“沒有,昌林,沒關係的,你以後一定......”
“給我滾出去,你這個臭婊@子,誰知道你跟那趙陽是不是有一腿?”
許潔麗漲紅了臉,低垂著頭,緩步地從雪白的病房裡走了出來。
仰頭撞見了一對正快步走過來的夫妻,趕忙收斂了神情小心地叫道:“伯伯嬸嬸好!”
白夫人理都沒理,便大步衝進病房去,隻有白羅明輕輕地點了點頭,也快步走了進去。
“啊呀,昌林啊,你這是怎了麼?這被誰打的!”
“老白,老白,你要給昌林報仇啊,他可是你兒子!”
隱約聽得裡邊傳來的聲音,許潔麗臉色慘淡地歎了口氣,走出醫院去。
病房裡頭,白羅明臉色陰沉至極,這兒子剛剛覺醒,竟然就被打成這樣。
“病人現在麵部腫脹,左下頜有兩顆牙齒缺失;右胸有三根肋骨骨折,還好沒傷到肺部;但內臟有震傷出血,已經進行了處理,目前暫時沒有危險。”
“但需平躺休息幾日,不能用力。三天之後,隻要大便裡邊沒有黑色,就可以出院療養!”
聽得醫生的這番言語,白羅明臉色愈發地難看了幾分,深吸了兩口氣,才將那心頭的怒意壓下,送走了一聲之後,才又看向自己兒子。
“趙陽?真是那小子?”
聽著父親的問話,白昌林咬牙切齒地點著頭道:“爸,就是他,他偽裝成普通人,和我決鬥!然後偷襲我!”
白羅明皺緊了眉頭,惱怒地看了兒子一眼,但看了一眼兒子那青腫的臉頰和漏風的牙齒,心頭一酸,終於悶哼了一聲,道:“見證人、監察人都在,還有楊展也在,他能偷襲你?”
白昌林麵容一僵,強聲道:“可他平日就是裝成一個普通人,騙我!”
“騙你?可你也是堂堂一個力行者!”
白羅明終於有些惱火道:“你一個力行者,見麵就被人打個措手不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反思麼?”
旁邊的白夫人,不滿地尖聲道:“老白,孩子被打成這樣,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說罷,還跳著腳道:“還不去,把那小子給我抓起來,打斷他兩隻手,看他還敢打我兒子!”
“閉嘴!”
白羅明惱怒地道:“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天天就知道護短!”
被白羅明這麼一吼,白夫人這才羞怒地一跺腳,不再言語。
白羅明深吸了口氣,寒聲地道:“這小子,現在已經是巡遊者,而且明顯那喻副統領也在罩著他,誰還敢碰他?”
說到這處,白羅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道:“你要是決鬥中,就算打斷他兩條腿,也沒人能說什麼!”
“結果,鬨成這樣!”
被老子一瞪,白昌林臉色也是一紅,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你看看那小畜生,人家就能抱上喻統領家的大腿~”
旁邊的白夫人,這刻終於又出聲了,看著兒子哼聲地道:“你呢?找了一個外城女的,門不當戶不對的,你就不會學學人家,那樣的外城女子,怎麼能夠配得上你?”
“媽告訴你,你現在也是堂堂覺醒者了,以後結婚肯定也是要找覺醒者的。將來才能生出好資質的孩子!”
聽著這話,白昌林麵容微僵,眼前又浮現了喻林月和趙陽親近的模樣,這麵目逐漸猙獰。
“聽媽的話,跟這女的斷了關係;現在你爸也是副中隊長了,回頭再給你找個好的.......”
距離內城醫院數公裡處的雲安街上,亦如往日一般的安靜。
在街尾的一座占地龐大的大院裡,卓一舟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指南針。
“嗬......”
旁邊辦公桌前坐著的俊秀年輕人,伸出中指推了推金絲眼鏡,將手中的報告隨手往桌上一丟。
“隊長,怎麼了?”卓一舟的大眼睛“咕嚕嚕”地轉動道。
隊長淡笑了一聲,道:“上次那個趙陽,你還記得吧!”
“啊......記得!”卓一舟麵容微僵,趕緊點頭道。
“他是自行覺醒,原本我還打算把他弄進天命院來看看的,結果沒想到喻強鋒下手這麼快,立馬就備了案!”
“弄進天命院?”旁邊的卓一舟臉色一變,差點驚呼出聲,聽得後邊說沒成,這才鬆了口氣。
隊長腳下微微一蹬,椅子便轉了過來,看向卓一舟道:“你說,這喻強鋒是不是真看上了準備弄去當女婿?”
“呃.......隊長,這很有可能啊,那家夥長得還挺順眼的,而且我聽說喻林月那個婆娘可是天天給他送肉湯!”
卓一舟忙不迭地點著頭道:“隻怕隊長所料不錯!”
“嗬嗬”隊長輕笑了一聲,突然皺眉看著卓一舟,道:“你怎麼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