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太可怕了,竟然猜出來我的能力是群體寄生這個方向。”饒是血色都對朱星也有些忌憚了。
“他必須死,要不然後患無窮!”林煌眼中狠厲之色更甚。朱星的威脅實在太大了,不儘快殺掉他,以後他會成為一個大麻煩。“好在你的符文解析已經完成,要不然我真的要跑路了,剛剛為了拖延時間,還浪費我一張分身卡。”
“你不是已經充能好了一門滅神炮嗎?應該有兩發,為什麼剛才不用?”血色問道。
“滅神炮隻剩下兩發,留著以防萬一嘛。分身卡我有四張,用起來不心疼。況且,我剛剛也不知道你的解析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是我用了分身卡都準備跑路的時候,你才告訴我已經搞定的。”林煌道出了實話,其實他剛才已經準備退走了。
鳥群包圍住朱星沒多大會,獸群也奔襲而來。
十餘萬隻怪物將整片地域圍了個水泄不通,林煌也退到了數百米開外的半空之中觀望著這一幕。
“你說,他這次多久能脫身而出?”林煌衝著血色問道。
“應該很快,因為他知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而且他不知道你有什麼後續的底牌。所以,他會用跟剛才類似的手段迅速解決掉獸群,儘可能地節省自己的命能消耗,以應對後續未知的危機。”血色給出了自己的分析結果。
果不其然,血色這邊剛剛說完過了還不到半分鐘,包圍朱星的獸群成群倒塌,宛若山嶽傾倒,天空之中的鳥群也像雨點般墜落地麵。
無數獸屍的中央,一道身影傲然而立,手中的烏黑號角上絲絲血紋漸漸淡去,林煌這才注意到朱星的指間在滴血。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號角是一件神具了。而且這件神具數萬年前就歸巫智本尊所有,所以曆經數萬年,他依舊能夠隻依靠簡單的血祭之術就能進行催動。半神具沒有靈性,數萬年過去,不會記得自己以前的主人,隻用血祭之術也是無法催動的。”
“不過使用這血祭之術,對命能的損耗雖極小,但對他本身身體的負擔卻是極大的。能催動這第二次,估計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現在的他,應該是檣櫓之末了。”血色也注意到了朱星在滴血,並且以此作出了新一輪的分析。
“其實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方法,能在間隔這麼短的時間裡,以長生境的戰力將一件神具強行催動兩次,已經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情了。他現在還能穩穩站著,幾乎就已經是奇跡。”林煌也知道,朱星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你也要小心一些,他不惜以血祭來催動神具,足以證明他想要從你體內獲得巫神傳承的決心。”血色又提醒道。
“我的解除符文已經構建完成,隻要觸碰到他的身體,我就能解除他的脫殼符文,但要做到這一點,需要你來輔助。你必須讓他近身到距離你三米的範圍之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一米之內。隻有這種距離,我才有較大幾率觸碰到他,距離越遠,我被發現的幾率就越大,成功的幾率就越小。而且我們隻有一次機會,第一次一旦失敗,他就會知道我的存在,對我有所防備。”
“不過,這次行動對你的風險極大,與擅長刀道的朱星近身是極度危險的事情。三米之外,你不能啟動滅神炮。一旦時機把握得不好,他隻需要一刀就足以秒殺你。”
“我有分寸,放手做吧。萬一事不可為,我會及時啟用分身卡的。”其實不用血色提醒,林煌就已經知道風險有多大,作為一名刀修,很清楚與強大的刀修近身會是怎樣的噩夢,要知道朱星的戰力可是完全碾壓他的。
“好,隻要我完成解除,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到時候你直接啟動滅神炮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