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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佐斯的講述，林煌微微眯起了眼睛。
然後又盤問了一番剩餘的三名半步主神。
三人中有兩人和佐斯一樣，是萬族殿的創立者，也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
兩人的講述跟佐斯幾乎沒什麼差彆。
但聽完所有知情人的講述，林煌卻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們的講述，跟帝心說的完全不一樣。
帝心曾經跟林煌說過，4815162342號砂礫世界，是林馨前世的神域碎片。
4815162342號砂礫世界之所以一次次遭遇清洗，源頭在於林馨前世的仇敵——一名深淵主神。
萬族殿，隻是他手下的的爪牙。
林煌找上萬族殿，也是想從他們嘴裡知道那位深淵主神的信息和整件事情完整的經過。
卻沒想到，出現這種狀況。
佐斯他們的講述雖然能自圓其說，但跟自己了解到的完全就不是一個故事。
“這幫家夥被人扭曲了記憶嗎？”林煌思來想去，也隻能得出這個結論。
而能夠如此輕易扭曲數名半步主神記憶的，恐怕也隻有那名深淵主神了。
“你解開佐斯的控製，我再試試。”林煌還是有些不太死心，衝著枯榮道。
枯榮微一點頭，誦念聲立即避開了佐斯。
沒有了誦經聲入耳，佐斯很快回過神來。
但他剛看清林煌的臉，目光便再次迷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林煌眼瞳中浮現出一道道黑色秘紋。
“告訴我，4815162342號砂礫世界事情的真相。”
佐斯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開始講述起來。
但講述出來的，依舊是剛才那個師兄弟“相愛”相殺的那個故事。
林煌自己親自出手催眠對方，倒不是不信任枯榮的佛家箴言效果。
枯榮畢竟隻是下位主神，他的神魂強度也隻是勉強達到中位主神的水準，他的手段對那名深淵主神的扭曲記憶無效很正常。
而林煌自己，神魂強度已經是極位主神了。他的催眠，按照常理來說應該足以破除神魂強度不及自己的人設置的記憶扭曲手段。
卻沒想到，佐斯的記憶依舊是扭曲的。
林煌耐著性子聽完佐斯的講述，除了多了些細節，幾乎跟之前沒什麼區彆。
他眼瞳中秘紋散去，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佐斯身前，一指點在了他的眉心。
這一次，他直接用了記憶讀取。
隻一秒鐘不到，佐斯的所有記憶都被林煌複製了下來。
他神念快速掃蕩著一幅幅記憶畫麵，佐斯這數十萬年的記憶在他眼前沒有絲毫遺漏。
但關於4815162342號砂礫世界的記憶，跟他講述的一模一樣。
而且林煌並沒有發現任何記憶上的異常。
林煌眉頭緊鎖。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是，林馨的那名對頭，神魂強度遠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