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道君一咬牙:“……收了!”
秋意泊爽快的將自己想要出售的法寶列了個清單出來,這時候玉清道君才發現他不光是賣化神期的,他賣的是化神及化神境界以下的法寶,數目之巨,甚至可以堆出來一個宗門了。要知道化神期弟子雖然重要,可門派中最多的還是練氣、築基境界的弟子,秋意泊還設了什麼萬惡的買送,比如總消費多少可以免費送一件什麼法寶,買夠多少件可以送多少件,玉清真君一個恍惚之下,不光把宗門內現有流水花了個精光,還把宗門積蓄都花掉了一個山角。
他看著空蕩蕩的納戒,在心中安慰自己省著點用近五百年都不必為宗門弟子的法寶發愁了。
如果玉清道君來過現代,可能就知道他這種情況怎麼描述了——雙十一。
痛並快樂著。
秋意泊又取了一滴精血和一絲神識交給了玉清道君作為定位來用,隨即便快樂的下了山,第一站當然是去就近的城市掃蕩土特產,大批天材地寶的訂單自然是交給青蓮劍派去完成,不必秋意泊如何操心,但其他的就得他自己來了。比如花紋特殊的布料,好吃的果子茶葉乃至肉乾,風雅的紙箋……各類生活用品被他掃了個精光,裝滿了兩枚納戒都不止。
這些東西總不好讓堂堂一個大宗門去買吧?
就算是如此,危樓也跟著來了,非常理直氣壯:跟著一起來玩的。
窮慣了的危樓還是第一次看見靈石原來還能這麼花!為什麼一匹不帶靈氣,沒有陣法的綢緞能賣那麼貴?!為什麼這除了好吃一無是處的水果能到一塊上品靈石一顆這個價!簡直不合理!
待秋意泊掃完了貨,他人都已經麻木了,他癱在椅子上,問道:“師叔,你買這些東西作甚?”
兩人掃完了貨,這不得找個好吃的館子吃吃飯?這不,來了危樓從來隻聽其名但礙於價格從沒來過的地方。
不是危樓想不開,他們青蓮劍派也講究風雅,但這個階段他更愛他的劍,寧願讓寶貝本命劍用一絲更好的材料,也不願意自己多吃一頓好的。
秋意泊笑道:“自然是送親朋好友,我家在凡界也有族人,用不上什麼帶靈氣的,這樣的東西才最好。還有我那些師姐師妹,美人愛衣裝釵環,買多些有什麼奇怪的?”
危樓好奇地問道:“師叔在凡間還有族人?”
“有啊。”秋意泊算了一算:“我才三百多歲,我家族又向來長壽,現在掌權的是我重孫輩分,看在當年兄弟情義上,總要照顧一二,若閒來無事,回家看看,享受一番天倫之樂有何不好?”
危樓想了想說:“……也是,說來我也有族人,隻不過好幾百年我都沒回去過了。”
“聽蓮泉師叔說你家也是修仙世家?”秋意泊也有些好奇,除了王家外他也沒正兒八經見識過修真世家,危樓解釋道:“也算不上?隻不過家中修仙的人多一些,若是沒有靈根的孩子就會被送往凡界罷了。不能修煉留在修仙界反而不好。”
危樓說道此處,忽然眼中有所明悟:“我改日有機會也回家看看,我許久沒見過我爹娘了。”
他家是近乎人人修真,隻不過也有資質之分,如他這般資質頂尖的便會被送到各大門派求學,若是資質一般的求學無望便在家中自學了事,他父母皆是元嬰境界修士,往日在家操持,說來他確實很久沒回去過了。
小二上來恭敬地問道:“兩位前輩,小店新進了一批海鮮,都鮮活靈……”
話還未說完,便聽見秋意泊和危樓異口同聲地道:“不要海鮮!”
小二撞了一鼻子灰,但也不敢問原由便退了下去,很快什麼蹄髈酥肉就上了桌來,秋意泊吃得好,還是按照規矩,先打包個一百份席麵,今日做不出來也不打緊,三日內做好了送上青蓮劍派就行。
兩人正吃著呢,忽地聽聞樓下有些騷動,有人斥道:“張雪休,你竟然敢出現在昭彰城!”
秋意泊聽著耳熟,忽地眉間一動,哦對,是個熟人,就之前被他救過一命,後來在白林城見過很囂張的那個——還是個魔道少君。
他怎麼跑到這裡來?
這可不是白林城,昭彰城就在青蓮劍派腳下,周圍幾個門派也都是正道宗門,昭彰城正道修士來往無數,他在
這兒露麵,也不怕被群起圍剿?
危樓的反應比秋意泊還大一點:“嗯?張雪休?”
“危樓你認識他?”
“聽說過他的名號。”危樓道:“白衣血袖張雪休,他近來倒是很引人矚目。”
秋意泊支著臉道:“你想為民除害?”
危樓搖了搖頭:“這倒不至於,張雪休雖然惡名在外,行事張狂,可其人卻算不得什麼大惡,若為親報仇即為惡,那還有天理王法可言嗎?”
秋意泊頷首:“那便不必理會他了。”
可樓下的人顯然是沒有這般的覺悟:“張雪休,你死期到了!”
張雪休冷冷一笑:“滾!今日我沒工夫與你們計較,識相的滾遠點!”
“你——!”
張雪休沒有理會一旁挑釁的修士,反而徑自往二樓來,小二硬著頭皮上前阻攔:“前輩,包間客滿了……是真的客滿了,絕非推諉之詞。”
“我來尋人的。”張雪休張口便是:“鶴山居。”
小二一頓,在掌櫃的眼神暗示下頂著如針芒一般的視線帶著人上去了。
秋意泊和危樓正在論今天這一桌菜到底是香酥蹄髈好吃還是咕咾肉更妙,便聽見了敲門聲,小二顫顫巍巍地說:“兩位前輩,有一位張前輩說是與兩位前輩約好的,這……”
危樓眉目一動,他以為張雪休是來找事的,當即起身道:“師叔,我去。”
“不必。”秋意泊示意他坐下,揚聲道:“讓他進來。”
張雪休推門進來便看見了秋意泊,數年不見,他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他道:“果然是你,你居然沒死,真是命大。”
“多謝張道友美譽。”秋意泊含笑道:“張道友,尋我有何要事?”
張雪休眉目寒霜,一甩手,便有一物急速飛來,危樓伸手一抓,便將那物抓在了手中,張雪休道:“免得說我張某人乃忘恩負義之輩,欠你的靈石皆在此處了,你清點吧!”
危樓從一開始看張雪休警惕的神情轉化為了同病相憐——原來他也是欠了師叔債的人啊!
秋意泊接了納戒看了看,有些訝異:“五千萬極品靈石?三千瓶融雪丹?道友你何時欠我的?”
張雪休目光跟要殺人一樣,他咬牙切齒地道:“你不記得了?!”
秋意泊倒是莫名其妙:“嗯?”
“你居然不記得了!”張雪休真恨不得提劍一劍殺了秋意泊!
他費儘心思才在短短幾年之內攢了這麼多身家,節衣縮食,幾次陷於瀕死之間,就是為了還秋意泊當年救命之恩!沒想到秋意泊根本不記得了!
秋意泊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他笑道:“我記起來了,原來是那事。”
哦對,當時和張雪休拌嘴,讓他萬倍償還救命之恩,算下來五千萬極品靈石,三千瓶融雪丹是沒錯了,秋意泊當時就是噎人來的,沒指望過人家能真的還給他。
畢竟他三叔為了十萬極品靈石進心魔,張雪休不過元嬰修士,哪裡能攢下來這麼多身家?
秋意泊近日心情不錯,抬抬手從納戒中取了當初給他的靈石與丹藥,剩下的就還給他了:“當時不過是與道友開玩笑罷了,剩下的還是還給道友吧。”
“我見道友氣息不穩,想來攢這些靈石也不容易,也不必與我客氣,隻當是結個善緣。”
張雪休目眥欲裂:“你居然敢如此辱我!”
秋意泊見狀卻是怔忪了一瞬,他恍若無事地笑著,溫和而儒雅:“想要交這個朋友,便坐下一道吃個飯,若不想,你便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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