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比試(2 / 2)

在他消失的同時,有一道宛若夢幻的銀色星光貫穿了他原本所在的位置。

卡帕爾蒂的身影一瞬間出現在塞勒斯的身後,他的指尖縈繞著一道深藍色的水光,那上麵帶有吞噬的力量,要是被它命中,估計一瞬間就會被吞噬掉所有的魔力。

同時,卡帕爾蒂的嘴唇又動了一下,他再次動用了古盧克符文,【禁錮】。

塞勒斯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

接著,他的指尖觸碰到了塞勒斯的後背。

卡帕爾蒂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接著,被他碰到的那個塞勒斯像是泡沫一樣消失在了他的麵前,隻有原地插著一個仙人掌。

卡帕爾蒂猛地僵住了,他意識到自己中計,瞬間側身躲避,又是一道銀色的星光從他麵前劃過。

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對方從頭到尾,隻用了這一個法術來攻擊他。

銀色的星光劃過之後並未消失,而是悄悄的凝固在了空中,像是一道小型的星圖,卡帕爾蒂意識到自己不能等下去,等到這個法術完成,他用食指勾住了鼻梁上的眼鏡,將金絲眼鏡扯了下來,扔在一邊。

他睜大了那雙金綠色的眼睛,瞳孔中的綠漸漸消失,變成了純粹的鎏金色,像是太陽下閃閃發光的黃金。

金色的瞳孔幾乎不在人類中出現,那更多見於魔法生物,但是卡帕爾蒂這個純粹的人類偏偏有著這樣一雙美麗的驚人的金眸。

魔力的流動一瞬間在他的眼裡清晰可見,這雙眼睛帶來了無與倫比的洞察力,卡帕爾蒂在嘗試窺破這個魔法,通過它魔力的表象去看到內部的真實。

在他睜眼的瞬間,塞勒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打了個響指。

卡帕爾蒂腳下的大地瞬間變形,下陷,將他束縛,而銀色的星光飛快收縮將他們包圍在裡麵,星光像是流星一樣拖著長長的尾巴,組成了一個牢籠。

一點銀光的尾部擦過卡帕爾蒂的頭側,瞬間就將一縷金發削了下來。

“我輸了。”

卡帕爾蒂抿著嘴說,他現在動彈不得,雙腿被沙地死死咬住,整個人在塞勒斯麵前矮了一截,隻能看見他高而尖的鼻頭和瘦削的下巴。金發散亂的垂在額頭前麵,眼鏡丟了,正一瞬不瞬的睜著他的金色眼眸。

塞勒斯打了個響指,銀光消失,地麵恢複正常,卡帕爾蒂一下被釋放出來,還沒有站穩,搖晃了幾下。

“僥幸而已。”塞勒斯眯眼微笑。

“想不到你竟然來自蘭伯特家族,這是黃金魔眼。”他接著說。

蘭伯特家族是一個古老而強大的家族,他們傳承著神秘世界著名血脈魔法——金色的魔眼,擁有著觀測和窺探的力量,據說能看破一切虛假,直達本源。

卡帕爾蒂冷笑了一聲,“我早脫離出來了,下次回去就是我給他們掃墓的日子,我跟我母親姓。”

塞勒斯果斷轉移了話題,“那麼,我通過了?卡帕爾蒂先生。”

“通過了......我就算最開始睜開了眼睛也贏不了你,你很強,你是對的,你比我強。”

“謝謝。”塞勒斯一笑,“要是你開始就用了你的眼睛,我不可能困住你。”

“輸了就是輸了,我贏不了,所謂謙遜隻能突出虛偽而已。我不會為自己辯解,我向你道歉。”卡帕爾蒂臉色確實不太好看,他性格驕傲而不馴,上次輸得這樣一敗塗地已經是很多年前了。

他伸出手,眼鏡自動從地上飛起來,落在了他的掌心,重新戴上眼鏡,瞳色又回歸了那種金色偏綠的顏色。

卡帕爾蒂率先從傳送陣法中返回。

塞勒斯跟上去,悄悄將自己因為力量使用過度而有點顫抖的雙手背到了身後。他並不像表麵上那樣贏得輕鬆,卡帕爾蒂不愧是白塔首席法師羅蘭的學生,確實不好對付。

接著他踏出陣法,聽到卡帕爾蒂對著等待的其他評委說:“我輸了。”

然後,他轉回頭,沒有管其他人多彩的臉色,一把把塞勒斯拉走,“談談你的邀請吧,要我做什麼?”

他們隨便找了個沒人的會客室。

塞勒斯坐下說:“我想開辦一所教授神秘學的大學,想邀請你做一位教授。”

“哈?”卡帕爾蒂臉上同時出現了嘲諷、震驚與疑惑,他看起來很想出言嘲諷,但是看在剛剛這個人按著他打了一頓的份上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問:“什麼樣的大學?”

塞勒斯大概介紹了一下,他要按照現在普通世界的標準辦一所大學,廣招學生,人人都有資格申請,開放知識,推崇真理。

卡帕爾蒂聽完,果斷評價:“理想主義者的美夢。”

塞勒斯溫和卻堅定的回應:“我有信心將它變為現實。”

“好,那我就問你幾個問題。首先,你要開辦一所魔法大學,那麼資金的問題你要如何解決?它的性質會決定了它將比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學的開銷都要大上數倍,畢竟魔法的成本就很高。白塔做過統計,每培養一位學徒所消耗的金錢在10萬鎊左右,而更高級彆的法師的消耗隻會更高。

還有你聘請教授的薪資,我不知道你想聘用什麼水平的老師,但是,高級法師的平均工資會達到上萬鎊一個月,而像我這種級彆的就更不用說了。加上平時安保、維護等問題的運營,這所大學的開銷將會達到一個驚人的數字。你打算怎麼維持?向學生均攤然後收取學費嗎,那恐怕隻有大型魔法家族出身的人才交得起,可他們為什麼不放著優越的家庭教育,而要來你這裡。還是施行小規模的精英教育,你是想建立第二個白塔嗎?而且據我所知,即使在普通世界,也不是每一個孩子都能讀得起好的大學。你要如何保證學生的入學率?”

卡帕爾蒂的問題尖銳而直接,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永遠不知道委婉和回避,宛如一把斬開前路的筆直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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