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狛枝凪鬥上次去港黑總部,在太宰治辦公室裡發生的事,如果讓港黑的司機看到了,就知道這些是不能說的,因為這是“私底下”發生的事。
私底下這個定義其實對於道上的人來說,十分曖昧,隻能說是看人的悟性。
但像今天這樣,光明正大地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司機把狛枝凪鬥送回家……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送狛枝凪鬥回家的司機,把人送到家後,立刻調頭回到了港黑總部,在他們司機的休息室裡聊了起來。
“你們還記得上次太宰大人忽然讓人從總部送一個普通人回家的事嗎?”
這件事其實全港黑都悄悄傳遍了,這個司機一提,馬上有人接話。
“當然記得,當時還是我送的呢……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司機小聲八卦:“今天,太宰大人也讓我送那個人回家了。”
本來抽煙的抽煙,閒聊的閒聊的司機們,頓時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
“那個孩子又來了?”有人驚訝地道,“我還以為上次是特殊情況……但太宰大人這次不是和首領一起出去談正事的嗎?”
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普通人?
“你忘了這次是跟誰談了嗎?”立刻就有明白人出現了,反正首領他們都已經回來了,這方麵也情報也算是解禁了,“帝愛集團啊!他們那個會長玩得……嘖嘖。”
帝愛集團的兵藤老爺子,雖然本人不混黑,但靠高利貸和戰爭財起家的,說不跟黑道一點不沾邊不可能,尤其是他私底下玩的那些,普通人不清楚,但卻是道上不少人的談資。
“那孩子居然上了帝愛集團的船?”有人很驚訝地問,“是客人還是……那什麼啊?”
今天送狛枝凪鬥回來的司機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的任務隻是送他回家而已。不過他下船的時候,跟太宰大人站在一起,就在首領後麵……”
“……???難道要加入我們港黑了?那孩子叫什麼來著?”
“太宰大人和首領,都叫他‘狛枝君’。”
並不知道自己通過兩次露相,已經被港黑八卦群體記住了名字,狛枝凪鬥回到家後已經是淩晨了,稍微洗漱了一下就睡死了過去,等第二天起來就繼續忙著找房子。
總住酒店的感覺不太好,而且日本也不讓未成年單獨住酒店。
之前的房東為了讓他快點搬出來,用了房東的身份開的房,算是鑽了漏洞,酒店沒起疑,但房東叔叔隻出現了那麼幾天,之後就隻有自己上上下下,再不找到合適的房子,酒店的人估計也該起疑了。
然而可能是他已經透支了自己的幸運,在找房子這件事上,狛枝凪鬥怎麼找都很不順,好在住酒店的錢他還是付得起的,姑且就這麼過著了,等著哪天幸運降臨,這事說不定就解決了。
周四的時候,轉機到來了,工藤新一喜氣洋洋地來找狛枝凪鬥。
“學長!我這裡找到了一個房源!你看看合不合適?”
狛枝凪鬥一臉驚喜:“工藤君……”
竟然一直在幫他關注租房的事嗎?不光有能力,連性格都很棒,簡直閃閃發光,他一定能成為希望的!
工藤新一把一張折疊起來的紙遞給他:“這就是地址啦,是我鄰居阿笠博士釣魚的老朋友,房源還沒在各大租房網站上登記,不過位置雖然很合適,但聽說房東可能有些要求……總之學長不怕麻煩的話,去看看吧,報上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謝謝工藤君。”狛枝凪鬥接過紙條,一臉感動,“沒想到這種小事工藤君還能一直放在心上,簡直令我過意不去……”
一聽這熟悉的話音,工藤新一也顧不上禮儀什麼的了,直接打斷了狛枝凪鬥:“舉手之勞,其實也就是平時觀察周圍的時候多留意了一下相關情報而已,還有助於鍛煉我的觀察力和情報收集能力呢,也不算多費事。”
狛枝凪鬥讚歎:“不愧是工藤君!未來的名偵探!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忘記鍛煉自己的偵探技能,簡直是天生的偵探啊!”
工藤新一確實覺得這不算什麼事,卻被誇成這個樣子,就算是喜歡出風頭的他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那個,我就是來說這個的,我還有彆的事,回頭見。”
說完,明明是來給學長幫忙的工藤新一,就落荒而逃了。
狛枝凪鬥遺憾地收回了剩下的話,然後展開紙條看了看地址,跟腦子裡的地圖對了一下位置。
是個上學很方便的地點,比他以前租過的所有房子都方便,能讓工藤新一自信來找他的,果然挑不出毛病來。
於是狛枝凪鬥這天放學後,就去這個地址看了一下房子,跟房東爺爺聊了聊,發現房東是打算去國外的小女兒家住個一年半載,房子空著感覺不夠安全,怕被小偷之類的盯上。
如果狛枝凪鬥不介意的話,房東表示家裡的東西隨便狛枝凪鬥用,他就不收拾什麼東西了,就把貴重物品放主臥一塞一鎖,剩下的全是狛枝凪鬥的空間。
房東爺爺還很誠實地說,因為人在國外,很多事沒辦法像本地房東那樣及時過來處理。
不過對狛枝凪鬥來說,這根本算不上問題,因為……
他真遇到什麼事,房東大概率也處理不了,倒是他本人各種意外都遇到過,對此十分熟練……
兩人相談甚歡,房東爺爺甚至還留了狛枝凪鬥吃了晚飯。
於是,等狛枝凪鬥回到酒店的時候,時間比平日要晚了一些,正巧就遇到了鄰居出門。
而他的鄰居,居然是認識的人。
“……狛枝君?”安室透表情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麼住酒店?”
酒店不可能給未成年開房間的,他打聽的時候,也明明聽說隔壁是一對叔侄……?
狛枝凪鬥不太好意思地說:“我之前的房東提前讓我搬了出來,但又沒找到落腳的地方,所以隻能暫時在酒店了……”
安室透頓時皺起了眉:“你這房東怎麼回事,這不合——”
話說到一半,安室透忽然就意識到了房東讓狛枝凪鬥搬出來的原因。
……因為異能特務科想近距離監視綾辻行人,那麼作為鄰居的狛枝凪鬥當然要搬走,換成異能特務科的人。
身為日本公安,安室透也不好對兄弟部門的操作發表什麼言論,隻能尷尬地咽下了剩下的話,關心了一句:“你在這裡住幾天了?還沒找到房子嗎?”
“今天去看了房子,已經談好了,過幾天就能搬過去了。”狛枝凪鬥雙手合十,拜托道,“拜托了,安室先生,不要告訴酒店的人好不好?就這幾天啦!”
安室透自己就是個擅長違法操作的家夥,狛枝凪鬥這邊又是情有可原,自然不會橫加乾涉:“放心,不會說的。”
“不過安室先生怎麼在這裡,不是說不喜歡住酒店嗎?”狛枝凪鬥提出了疑問。
“時間短的話,還是酒店更方便啦……”安室透敷衍道。
“波本,你在和誰說話?”
從安室透沒有關好的門裡,走出了另一個陌生人。他有著黑色的頭發和好看的貓眼,氣質看上去比較溫和,見到外麵是一個未成年,他還愣了一下。
“……認識的小朋友而已。”安室透神色一正,“好了,我們要出門了,小朋友也快點回屋吧。”
貓眼青年對著狛枝凪鬥溫和地笑了笑。
狛枝凪鬥的視線在貓眼青年背著的包上掃過,感覺是放吉他或者貝斯之類的樂器包的形狀。
搞樂隊的嗎……?安室先生沒這麼閒吧,無論是民俗學研究還是偵探都是特彆費時間的職業……
而且剛才這個人,好像叫安室先生“波本”?聽上去像是酒的名字。
也許是屬於隱瞞他的那部分。
狛枝凪鬥對安室透更感興趣了,但他也不會不顧場合地直接問,就笑著道了聲晚安,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安室透和貓眼青年也鬆了口氣,直到出了酒店,安室透才說:“蘇格蘭,他好像起疑心了。”
“……雖然很想說一個小孩子,可能隻是好奇,但,你也許是對的。”被稱為蘇格蘭的貓眼青年歎了口氣,“他的視線在我的包上停留了5秒。”
那裡麵放的可不光是樂器,還有他的□□……
“我不覺得第一次見麵他就會察覺到這麼多,是不是你之前跟他說過什麼?”
安室透苦笑:“我可什麼都沒說啊,那孩子本來腦子就很聰明,膽子也大得很,前幾天還主動上了帝愛集團的賭船……唉。”
說著說著,安室透就忍不住歎氣。
“不過他應該不會說什麼,暫時可以放心。”
蘇格蘭點點頭,默認了安室透的判斷,不再提這件事,轉而討論起了這次的任務。
而一個照麵就因為太過聰明而被發現不對勁的狛枝凪鬥,現在也陷入了奇妙的境遇。
他看著趴在自己床上看書的少年,有些困惑地問道。
“……太宰君,你為什麼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2合1!這章是留言6666的加更2333,可惜忘了截圖,地雷加更充能:27/100,營養液:10430字/10430瓶
狛枝君可鹽可甜,真的,十分放得下身段,撒嬌什麼的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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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夏目漱石的話,我當時憑記憶複述的,有人問出自哪裡我就去找了一下,發現自己看的太多,有點搞混了。
關於意義的奴隸那個,其實是出自塔可夫斯基的日記:「生命當然沒有意義。要是有,人就不自由了,他會變成意義的奴隸,他的生活就會被全新的標準所支配:奴役的標準。」
夏目的《後來的事》:「人不是為某種目的而降臨人世的;與此相反,是人出生後才產生某種目的的;如果一開始就把某種客觀性的目的安到人的身上,這不啻是在人出生後就奪取了他的自由」。
不過他們想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的,所以大家不要在意細節了OTZ……主要是太多了,我真的不記得自己都看過什麼,找起來很麻煩,結果就出了這種問題……找到夏目原話後我還思考了一下意義的奴隸難道是我自己想的!?怎麼想都不可能……回想了好久,今天睡醒忽然想起來了,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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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蘇格蘭=諸伏景光=安室透(降穀零,波本)的幼馴染+警校同學=日本警視廳公安部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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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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