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野晶子倒是比國木田獨步知道的多一點,畢竟她當年也是見證過太宰治以為狛枝凪鬥死了的時候是個什麼表現的,不過她也對於江戶川亂步刻薄的用詞有些奇怪。
“不過為什麼要說他活該呢?”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因為他砸到的是後腦勺。”
“……?”
後腦勺怎麼了,都說了砸到頭了啊,難道你要把後腦勺開出頭部嗎?
隻有當事人明白江戶川亂步指的是什麼,太宰治笑眯眯地說:“呀,這種事,在這種場合說不太好吧?”
國木田獨步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是在打啞謎嗎?為什麼砸個頭都能說的跟暗號似的,到底有什麼奇妙的原因啊?
與謝野晶子一開始也有些迷惑,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神情微妙地掩嘴:“原來如此……隻是,你情我願的事……”
說活該有點過。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亂步是在護短吧?
已經很有長子的風範了!福澤社長真會養孩子!
看著莫名其妙就自己感動起來的與謝野晶子,國木田獨步更茫然了,覺得好像就自己什麼都不懂:“你情我願……?啊。”
儘管腦回路有時候比較直男,但國木田獨步好歹也是在偵探社工作的人,接到的很多任務也需要一定的推理能力,給他足夠的線索,他就算再直男也能意識到什麼。
後腦勺被砸是個重點,按照這個線索,可推理出太宰治當時正在趴著,至於是趴著看書還是趴著睡覺還是彆的原因導致他後腦勺衝著天花板……這個,他又不是亂步先生,當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推理出來。
後麵還有線索,就是亂步先生難得的刻薄。明明跟太宰治是認識的,還給他出了入社測試,但看起來亂步先生對太宰治有點意見,原因也不明。
然後是太宰自己說的,表示真相不適合在公眾場合說,加上與謝野晶子微妙的“你情我願”的那句話……
國木田獨步悟了。
國木田獨步手在顫抖。
“你、你們難道……”他恍恍惚惚地看著狛枝凪鬥和太宰治,剛才還高速運轉的腦子現在卻幾乎轉不動一樣,嘴巴開開合合說不出個囫圇話來。
太宰治笑眯眯地倚在狛枝凪鬥身邊,歪著頭跟狛枝凪鬥的頭靠在一起,發出了無辜的聲音:“嗯?”
國木田獨步,石化了。
這麼說來的話,昨天明明很明顯了,但他卻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
江戶川亂步看了看國木田獨步誇張的反應,好心解釋:“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隻到接吻那一步天花板就掉下來了。”
腦補了少兒不宜的內容的國木田獨步這才緩緩回魂。
“噫,國木田君想到哪裡去了啊。”罪魁禍首的太宰治還在這裡故意說這種話,“國木田君,真h。”
“……這也能怪我嗎?!”
國木田獨步感覺自己十分冤枉,要不是太宰治非要表現出那種氛圍,他怎麼會想歪!
“嘛,總之就是這樣了,你早點習慣吧,不然會被玩弄得很慘的。”早已看穿一切的江戶川亂步淡定地說,“我要喝飲料。”
忽然,國木田獨步的鬨鐘響了。他條件反射地看了看時間:“啊,該做下件事了。”
哪怕剛剛精神受過刺激,執著於自己計劃的理想主義者國木田獨步依然能預定時間中飛快地調整了自己的精神狀態,讓自己能夠在計劃內完成任務。
太宰治看上去對於國木田獨步隻震驚了這麼一會兒有些失望。
狛枝凪鬥拍了拍太宰治:“國木田前輩是個好人,太宰君不要總是欺負他。”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太宰治聳聳肩站直,“我會酌情考慮把握好分寸的。”
聽到了這番對話的國木田獨步:“……”
反正就是不肯放棄折騰他是吧?這種人能不能回港口afia啊,真的金盆洗手洗白了嗎……
與謝野晶子替國木田獨步解圍,說道:“我記得好像今天有客人要來?”
“對。”國木田獨步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已經看不出剛才的事件對他產生精神衝擊的痕跡了,“算是半個同行吧,前兩年在橫濱由美國大亨菲茨傑拉德投資的一個偵探社,有人要來。”
狛枝凪鬥“啊”了一聲。
“是熟人呢,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