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銅鑼聲響起,亭子下的寧櫻好奇張望賽場,原是李瑜他們那組又進了一球。
她對李瑜沒甚興致,而是光明正大觀望袁傑,一雙眼黏在人家身上,時刻都在琢磨著找機會多跟他接觸,引得他好感。
這不,先前她故意提及的大紅袍果然起了作用。
待這場擊鞠賽以李瑜他們那組得勝後,袁傑一身汗退下場。他和同伴過來尋茶飲,大老遠就爽朗道:“阿櫻姑娘,袁某來討茶了,要大紅袍。”
寧櫻笑著應道:“袁中丞的大紅袍奴婢已經備上了。”說罷拿竹勺替二人盛了兩碗。
起先袁傑還擔心太燙,結果盛上來的茶是已經冰過的,茶溫剛好可以入口,他不禁對她的細致喜出望外。
另一名同伴嘗過大紅袍後,不由得讚道:“這茶極好!”
袁傑也覺得甚妙,湯色橙黃,香氣馥鬱,嘗起來滋味醇厚,口齒留香。
二人方才在擊鞠場上揮汗如雨,這會兒正需要茶飲解渴,各自用了兩碗。
寧櫻很是嘴甜,讚道:“袁中丞馬術精湛,在賽場上好生厲害。”
袁傑忙擺手,“你這話可折煞我了,還是二郎了不得,他跟周三郎雙劍合璧,不論是防還是攻,都叫我們難找破綻。”
寧櫻俏皮地壓低聲音,“方才奴婢見不少貴女的眼睛都黏著二位呢。”
這話把袁傑這個老爺們說紅了臉,頗不好意思起來。
也在這時,下場的李瑜瞥見寧櫻笑得撩人,似乎跟袁傑他們相談甚歡,心下不由得腹誹,說什麼笑得這般開心?
他把鞠杖扔給梁璜,朝亭子這邊走來。
不少貴女的視線都落到他們身上,顏琇身邊的丫鬟再次小聲嘀咕,“小娘子你瞧那女人,見著男人就笑,不是狐媚子是什麼?”
這回顏琇沒有訓斥,隻是靜觀。
曲六娘也酸溜溜道:“那通房當真有幾分本事,撩得男人都圍著她轉。”
顏琇瞥了她一眼,難得的開了金口,淡淡道:“六娘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娘子,何必同一個婢女一般見識,她這會兒風光,待日後主母進了府,說打發就打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聽到這話,曲六娘忍不住斜睨她。
顏琇仍舊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雖然她家世背景算不得上好,但文人骨子裡的傲氣還是有的。
曲六娘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另一邊的李瑜進了亭子,袁傑二人跟他打招呼,寧櫻主動盛一碗他平日裡愛吃的嵋山雪芽,茶溫同樣是剛剛好。
李瑜用了一碗解渴,“那邊有酸梅飲子,四郎若喜歡,也可去用些。”
袁傑回道:“這大紅袍頂好。”
李瑜:“你倒識貨,進貢給宮裡頭的東西,總共才三罐,其中一罐被我爹死皮賴臉從聖人手裡討來了,今兒拿來待客,可見誠意。”
袁傑喜滋滋道:“這般好的東西,我等會兒還要再飲一盞。”
李瑜嫌棄道:“撐死你。”
待他們離開後,李瑜才收回視線看寧櫻,吃味道:“你方才衝他們笑什麼?”
寧櫻故意試探問:“郎君莫不是吃醋了?”
李瑜板著臉訓斥,“你平日裡挺端莊的,今兒出格了。”
寧櫻抿嘴笑,暗搓搓道:“好多雙眼睛都看著郎君跟他通房眉來眼去呢。”
李瑜:“……”
他不想惹人注目,傲嬌地哼了一聲背著手走了。
寧櫻嘴角上揚,止不住暗暗高興,她覺得離袁傑又近了一分。
話又說回來,當著李瑜的麵勾引袁傑,無異於是在棺材板上起舞。她既不能引得李瑜生疑,也不能太過直接撩得袁傑心猿意馬。
得一點點注入好感,讓對方有種朦朧的臆想,一點都不能出格,也不可點透。
這是一項技術活兒,稍不留神就得被李瑜扒皮,但玩起來真的很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寧櫻:袁中丞好感持續加持中,開心!!
李瑜:我就靜靜地看著你作死。。。
吃瓜群眾:女主你什麼時候跑路?
寧櫻美滋滋:春日宴後就跑啦
吃瓜群眾(搓手手):我想看男主懷疑人生。
吃瓜群眾(摳腳):我想看他蹲袁家牆腳。
吃瓜群眾:(挖鼻):我想看他不要臉爬女主床。
李瑜:。。。。。
我對這個世界感到了深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