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03(2 / 2)

衛明臣沒有繼續強吻她,他做出了更過分的舉動。

梵音隔著睡裙的布料抓住他作祟的那隻手,直視著他被慾望熏染的眼睛,慍怒中摻雜一點委屈:“衛明臣,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放開我。”

即使如此親密的肢體接觸,她依舊聽不到衛明臣的心聲,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心理波動嗎?

不過生理波動倒是挺明顯的,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嗬,男人。

“分手?”衛明臣嗤之以鼻,毫不掩飾他的輕蔑和譏諷,“我們兩個不過是狼狽為奸而已,用不上‘分手’這麼冠冕堂皇的詞。還是說……”他審視著她,眼神和笑容皆輕佻,“你愛上我了?”

梵音反唇相譏:“我就算愛上一條狗也不會愛上你。”

言下之意,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沒想到你這麼重口,”衛明臣不怒反笑,他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不過狗應該滿足不了你,但我可以。”

話音剛落,那隻手輕易掙脫了梵音的壓製,繼續向前,梵音無法與他抗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扇他的臉。

“啪!”

“啪!”

“啪!”

“啪!”

她大膽撒潑,不停地賞他巴掌。

每打他一下,掌心激起的痛覺就像觸電一樣令她克製不住地發抖,她得咬緊牙關才能防止自己發出聲音。

衛明臣終於被她激怒,猛地推開她。

梵音反應極快,伸手一抓,抓住了衛明臣的衣領,轉瞬又鬆了手,這連一秒鐘都不到的緩衝,讓她躲過了摔到地上的危險,重重地砸在了沙發上。

她昨晚撞了頭,本來就不舒服,這猝不及防的一摔令她陷入了短暫的昏朦,類似失重的眩暈感讓她無法動彈。

很快,眩暈褪去,梵音睜開眼睛,衛明臣的臉近在咫尺,他的身軀籠罩著她,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冰冷的眼眸裡湧動著赤-裸-裸的憤怒。

壓迫感太強,梵音垂眸躲開他的視線,發現他胸前的紐扣崩開了兩顆,白皙飽滿的胸肌半遮半露,上麵還有紋身,但看不出紋的什麼。

“裝他媽什麼貞潔烈女,你什麼騷樣我沒見過。”他粗俗地羞辱她,還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彆忘了,當初是你主動勾引的我。同流合汙這麼久,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你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我這人屬瘋狗的,隻要是我咬在嘴裡的肉,輕易不會鬆口。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等我玩膩了,你和我才能好聚好散,懂嗎?”

他掐得她好疼,敏感的淚腺被刺激出眼淚,模糊了梵音的視線。

“你能不能先去刷刷牙再發瘋,”梵音側著頭,眼淚滑過鼻梁,潤濕了另一邊的眼簾,“你真的很臭。”

衛明臣:“……”

就在這時,梵音終於聽到他的心聲:“操。”

梵音:“……”

就這?

不如不聽。

僵持須臾,身上驟然一輕,衛明臣從她身上挪開了。

梵音鬆口氣,睜開眼,一雙長腿近在眼前,左腿上的傷口開裂了,又在流血。

活該。

衛明臣一言不發,徑直走向主臥。

梵音坐起來,發現裙擺被血染紅了一片,好像雪地裡開了一朵花。

緩了片刻,梵音起身去客廳的衛生間洗臉。

剛才被衛明臣捏過的地方留下了明顯的指痕,嘴唇也有點腫,這具身體比花還嬌弱,經不起絲毫蹂躪。偏偏衛明臣又是個暴力狂,要想少吃點苦頭,她必須得調整策略。

既然他不喜歡帶刺的玫瑰,那她就做柔弱的菟絲花,屈從他,攀附他,最後絞殺他。

梵音回主臥換了條裙子,然後上床躺著休息。

衛明臣在主臥的衛生間洗澡,門虛掩著,嘩嘩的水聲持續了很久才停。

梵音正昏昏欲睡,眼睛半睜半閉,當一絲未掛的衛明臣闖入眼簾,她驀地清醒了。

她不動聲色打量。一個惡毒男配,硬件配置卻媲美男主,寬肩,窄腰,薄肌,長腿,唔,唯獨那個最重要的部件平平無奇。不過正合她心意,因為現在這具身體承受不住疼痛。

衛明臣隨手丟掉擦頭發的毛巾,從另一側上了床。

他剛躺好,梵音主動投懷送抱,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手摟著他的腰。他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留香,從臭烘烘的醉漢變成了潔淨清爽的鮮肉,親近他並不算為難。

“對不起,”梵音放低姿態,語調柔軟,“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開心的,我隻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我有些身心交瘁,一時失控才把怨氣撒到了你身上。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

“……嗯。”衛明臣慢半拍,敷衍地應了一聲。

梵音聽不到他的心聲,隻得小心試探:“我去拿藥箱,把你腿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不用。”衛明臣淡淡地說。

他突然翻身,俯視著她,沉聲問:“我現在可以幹你了嗎?”

梵音抬手攀住他的脖頸,直視著他寒潭似的眼睛說:“你溫柔點,我怕疼。”

作者有話要說:18點有二更。有營養液的寶貝可以澆灌一下我這棵嬌嫩的幼苗嗎?o(*▽*)q

感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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