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my19
晉江/檀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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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是人之本性。
此時此刻,白鹿司全然忘記了之前對她的鄙夷、嫌惡、忌憚,他用力抱著、吻著、觸摸著,但還覺得不夠,他屈服於信息素的威力,想和她融合在一起。
他節節敗退,潰不成軍,那些自以為是的傲慢都成了笑話,他不僅是個會被美色勾起慾望的肉躰凡胎,而且意誌薄弱,隨隨便便就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亞當和夏娃偷食禁果,是因為果實太甜美。
蛇不惜被刺傷也要擁抱玫瑰,是因為花朵太芬芳。
他變成這樣,隻怪她過分誘人。
這樣一想,如潮水般將他淹沒的羞恥感頓時消褪許多,白鹿司終於得以喘息,柔軟的唇舌卻在這時逃離了他的糾纏,他像個突然失去哺乳的幼崽,迷茫地掀開眼簾,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明媚瀲灩的笑眼裡。
“白鹿司,呼吸。”
他能聽見她說話,但他的耳朵裡仿佛塞了海綿,讓她的聲音模糊不清。
他像個剛被撈上岸的溺水者,用力呼吸。
他看著她,她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她的眼裡始終蕩漾著笑意。
她在笑什麼?
笑他經驗不足?
笑他無處遁藏的慾望?
還是笑他如此輕易就被她征服?
不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白鹿司惱羞成怒。
他想咬她一口。
但她的脖頸上還遺留著被彆人咬過的痕跡。
……算了。
梵音覺得他此刻的神情可愛又生動,很想用手機記錄下來,但白鹿司肯定不願意被拍,她就隻能多看幾眼飽飽眼福了。
等白鹿司的胸膛起伏得沒那麼厲害了,梵音說:“我剛才還以為你又要過度呼吸了。”
白鹿司聲音啞啞的:“我沒那麼脆弱。”
梵音問:“你上次過度呼吸是什麼時候?”
白鹿司不情不願地回答:“大概兩年前吧。”
又是兩年前。
這個時間點第四次出現了。
梵音狀似隨意地問:“因為什麼發作的?”
白鹿司淡淡地說:“記不清了。”
以免引起懷疑,梵音沒再追問,她換了個話題:“你已經完成了我的指令。我的獎勵是自己選的,禮尚往來,我也把選擇權交給你——你想要什麼?”
白鹿司現在最想要的,就近在眼前。
但遊戲開始前,他製定了一條規則:支配者不可以要求服從者和任何人發生性關係。
雖然他現在是服從者,但也不能出爾反爾。
視線掠過她頸側淡到即將消失的咬痕,白鹿司說:“我要你和顧鴉分手。”
梵音笑著說:“可我已經和他分手了呀。”
白鹿司問:“他同意了嗎?”
“……沒有。”
“那就想辦法讓他同意。”
他終於給她出了道難題,但梵音也隻能答應:“好吧。”
梵音把食指上的戒指取下來,拿起白鹿司的左手,親手把戒指套上他的小拇指,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又輪到你做支配者了,主人,你的指令是什麼?”
白鹿司一時無語。
他昨天還想著,第一局結束後就停止這個遊戲,可現在,他又一次改變了心意,他想要繼續,至少要等到高考結束之後再叫停——等等,經過這兩天的顛三倒四,他已經對自己失去信任,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要再立Fg了。
“我還沒想好。”白鹿司說。
“那就慢慢想,”梵音笑著說,“我等你。”
白鹿司頓了頓:“你還要做什麼嗎?”
梵音眨眨眼:“你想讓我做什麼?”
白鹿司說:“如果你沒彆的事,我們就回家。”
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但梵音絲毫不覺得尷尬,她看著白鹿司,輕聲重複他剛才那句話的最後兩個字:“回家……”
這是不是意味著,白鹿司終於願意接納她,把她當作自己人了?
白鹿司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被她這麼一重複,似乎就有了什麼。
他垂眼躲開她探究的目光,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到地上,等她站穩後才收手,緊接著也站了起來。
她在他腿上坐了半個多小時,他的腿卻絲毫都不麻,可見她有多輕。但該有肉的地方卻又很飽滿。
坐上電動車後,梵音不用再可憐巴巴地抓白鹿司的衣服,可以直接摟他的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