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毓鐘“嗯”了一聲。
梵音繼續問:“那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霍毓鐘說:“因為一個孤兒。”
梵音立刻就想到了白鹿司。
這個把白錦城和江憐南連結起來的孤兒,一定就是白鹿司。
霍毓鐘邊回憶邊說:“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雲蒸也才七八歲,每隔一段時間,江憐南都會帶著雲蒸去她小時候住過的那家孤兒院做義工……”
有一次,江憐南從孤兒院帶回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霍毓鐘直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小男孩的模樣,他的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眼神卻凶狠得像一隻嗜血的小獸,而當時他的臉上和手上確實都沾著血跡。
江憐南告訴他,小男孩被孤兒院裡一個即將成年的大男孩猥褻了,小男孩在口袋裡藏了一把削鉛筆的小刀,趁對方不注意,把小刀紮進了對方的左眼,大男孩流了好多血,眼睛肯定保不住了。
院長選擇息事寧人,沒有報警,但為了小男孩的安全著想,他不能繼續在孤兒院生活了。江憐南看他實在可憐,就把他帶了回來,暫時寄養在他們家。
這一養就養了兩三個月,直到孤兒院那邊給小男孩找到了合適的領養人,才把他送走。
這個領養人就是白錦城,一個漂亮到讓人一眼難忘的Omega。
“……我一共見過白錦城兩次。一次是白錦城來我們家看小男孩,他們很有父子相,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一對親父子。另一次是送小男孩去白錦城家,我們還一起吃了頓飯,最後分彆的時候雲蒸哭得很慘,她比她媽還舍不得那個小男孩。”
梵音恍然大悟。
原來霍雲蒸和白鹿司的確是認識的。
霍雲蒸會不會因為童年往事而對白鹿司暗生情愫呢?偶像劇裡經常有這樣的橋段。
但白鹿司似乎早就把霍雲蒸忘得一乾二淨了,他會不會像池含白一樣失去了部分記憶?
“之後十幾年,你和江阿姨就再也沒見過白錦城嗎?”
“我沒見過,但江憐南見過。”
“什麼時候?”
“大概兩年前。”
她猜對了!
兩年前和白錦城見過麵的神秘女人,果然是江憐南!
“是白錦城領養的男孩出了什麼事嗎?”梵音猜測。
霍毓鐘說:“男孩的親生父母通過孤兒院找到江憐南,向她打聽男孩的下落,想把男孩要回去。”
梵音頓了下:“男孩當初是被拐賣的嗎?”
“不是,”霍毓鐘說,“是被親生父母丟在孤兒院的。”
梵音:“……”
霍毓鐘說:“江憐南因為這件事去見了白錦城兩次,白錦城通過江憐南給了男孩的親生父母一筆錢,把這件事解決了。”
梵音:“……”
這對無良父母真是奇葩,該遭天打雷劈。
霍毓鐘問:“你怎麼會知道白錦城?”
看來他並不知道白錦城和池景鑠的關係,否則就不會這麼問了。
她又猜對了一件事:是江憐南的死促成了這對舊情人的久彆重逢。
梵音如實回答:“他是我爸爸的情人。”
霍毓鐘:“……操。”
這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確實值得一聲“操”。
白錦城→池景鑠→成治碧→江憐南→白錦城→池含白→霍雲蒸→白鹿司→白錦城——中年組和少年組,以白錦城為交點,形成了兩個閉環。
毫無疑問,白錦城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而梵音計劃中的下一步,就是和白錦城攤牌。
梵音覺得自己像在玩推理遊戲,這種一點一點解密的感覺還蠻爽的。
“還有最後兩分鐘。”
獄警的提醒來得正是時候,梵音沒什麼要問的了。
梵音說:“我該走了。”
靜了幾秒,霍毓鐘說:“雲蒸喜歡吃鳳梨酥,你去看她的時候,順便給她帶一盒。”
梵音說:“我會的。”
其實,霍雲蒸早就不喜歡吃鳳梨酥了,不過沒必要讓他知道了。
走出監獄,梵音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一趟的收獲比她預想中還要多,知道了很多她以前不知道的故事,對故事裡的人也有了新的認識。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自己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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