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閉著眼睛,唇角輕抿,道:“不想。”
蘇煥欽猛地收緊手臂,讓梵音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道:“我很想你。”
不用他說,梵音已然感覺到了,他蓬勃的、蓄勢待發的慾望。
蘇煥欽也不再多言,他急不可耐地摧花折蕊,猶如一頭饑腸轆轆的野獸,野蠻粗嚗地將她拆吞入腹。
聲音透過門窗傳到院子裡,藕荷聽得麵紅耳赤。
不多時,晚柔和芳葶也被這不尋常的動靜引過來,藕荷立刻逃之夭夭,留下晚柔和芳葶窘然相對。
忽然想起什麼,晚柔壓著嗓子道:“糟了,主子侍寢時定要用避孕套的,可現在……”
每逢主子侍寢,大都是她們倆伺候,芳葶自然什麼都知曉,小聲道:“為時晚矣。”
她話音剛落,晚柔打眼瞧見遊廊上一抹白色身影,她拔腿就跑。
今早,梵音去側殿看望蘇照夜,告訴他淑妃和蘇息雲遇難的事。
蘇照夜心知弟弟沒死,卻還是慟哭一場。他本就虛弱,又經過一番情緒波動,無力支撐,竟直接在梵音懷裡昏睡了過去。
梵音還沒來得及問他昨日落水的事,便交代碧綃,待蘇照夜恢複精神之後,讓他去見她,她有話要問他。
蘇照夜睡到未時才醒,燒已徹底退了,身上也有了力氣。
用過午膳,又喝了藥,他聽了碧綃的傳話,便獨自往正殿來。
剛穿過垂花門,蘇照夜就聽到了古怪的聲音。
他認出來這是姮嬪的聲音,但又覺得和她平時的聲音很不一樣,他不知道她為何會發出這樣難以形容的聲音,也分辨不出這些聲音意味著難受還是歡愉。
正自疑惑,就看見晚柔朝他跑過來。
蘇照夜莫名覺得自己不該再往前走,於是有些無措地停在了遊廊上。
須臾之後,晚柔停在他麵前,她的神色明顯不太自然,低聲對他道:“五殿下,主子現在不方便見您,等晚上——不,等明日您再過來吧,或者奴婢可以代您傳話。”
“不必了,”蘇照夜道,“我明日再過來。”
他一個字也沒有多問,轉身就走。
晚柔暗自舒了口氣,待蘇照夜的身影消失之後,她走過去將垂花門關上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泠泉宮終於恢複了寧靜。
梵音出了滿身細汗,幾縷濕發有些淩亂地黏在臉上。她依舊背靠著蘇煥欽的胸膛,他的心跳重如擂鼓,體溫高得幾乎要灼傷她。
緩了好一會兒,梵音才發出微弱喑啞的聲音:“檀郎,抱我去浴殿吧。”
蘇煥欽卻道:“還沒結束。”
梵音疑惑道:“不是有寧妃伴駕嗎,怎的檀郎卻像許久未嘗女色似的?”
蘇煥欽附耳低言:“寧妃不及你分毫。”
梵音涼薄淺笑,不置一詞。
幾句話的功夫,蘇煥欽就已重振雄風。
他用手臂勾住梵音的一條腿,正欲再次逞凶,外頭驀然傳來總管太監司竹齋洪亮如鐘的話音:“皇上,剛從開陽寺傳來消息,四皇子不慎摔下山崖,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