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寄生39(2 / 2)

她不露聲色,接著往下聽。

“——他也姓林,叫林聽,聽見的聽。”

“他比我小一歲,我大二他大一,開學第一天,我對他一見鐘情。”

“我母親從小就教育我,想得到什麼,不能等著彆人施舍,要主動去爭、去搶。我想得到林聽,自然就要采取主動。”

“但我沒想到,他竟然那麼難追,我長那麼大,第一次體驗到了挫敗的滋味。偏偏我是越挫越勇的那種人,他拒絕得越狠,就越讓我亢奮。”

“既然他油鹽不進,我隻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我記得那天是中秋節的前一天,我雇了兩個人,把林聽帶到了郊區的空置彆墅,用手銬把他綁在了床上。”

梵音:“……”

這不就是裡常見的強製愛情節嗎?

不過通常都是男主對女主強製愛,宋竹反其道而行之,似乎更刺激了呢。

“細節我就不贅述了,反正結果就是,我用天時間,讓林聽乖乖就範,答應做我的男朋友。”

“既然成了戀人,自然就要做戀人愛做的事。”宋竹的話音裡染上了幾分懷念的意味,“或許他的心不愛我,但他的身躰絕對愛慘了我的身躰。我們幾乎每天都會瘋狂地做愛,圖書館裡的洗手間,深夜無人的教室或者田徑場,還有林聽在校外租的房子。”

“林聽有個室友打呼特彆嚴重,吵得他整夜失眠,於是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單間睡覺。那是個既狹小又簡陋的出租屋,小得隻能放下一張床墊和一張桌子,唯一的優點是有個兩平米的衛生間,可以洗澡。”

“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踏進那麼破的房子,林聽以為我會嫌棄,連我自己都那麼以為,可是當我和林聽在那張散發著陳舊氣息的二手床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我卻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絕頂的快樂。從那以後,那間出租屋就成了我和林聽的做愛聖地,我們不分晝夜地沉溺在慾海裡,像兩隻發-情的動物,就算把對方弄壞也無所謂。”

“後來我在某本書上讀到一句話,非常貼切地解釋了我對那間破舊出租屋的病態迷戀。原句我不記得了,大致意思是,帶血的肉最好吃,情慾越下等越快樂——我就是那種過上等生活、享受下等情慾的女人。”

說到這裡,宋竹忽然停下來,她眉眼彎彎地看著梵音,突兀地問:“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楊淮安的俊臉浮現在梵音的腦海中,她說:“有。”

“你和他做過嗎?”宋竹又問。

“沒有。”梵音說,“他感染了艾滋病,就算我願意,他也不會碰我的。”

“是嗎?”宋竹笑得意味不明,“那太遺憾了,你現在的年紀,正應該是享受性愛的好時候。”

梵音心想,宋竹應該是對“就算我願意,他也不會碰我的”持懷疑態度,她可能不相信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精神之愛可以戰勝肉躰之慾。

宋竹喝了口茶,繼續講述她和初戀的故事。

“大多數女人都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不能把性和愛完全分開,所以才有人說,要想占領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占領她的陰道。我自以為我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少數,可事實證明,我是庸俗的大多數。我對林聽,一開始是見色起意,然後是勝負欲作祟,再然後是沉湎慾望,到最後,我真心實意地愛上了他。”

“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愛他,因為那會讓我低他一等,除非他也愛我。可是,他到死都沒對我說過一個愛字。”

梵音並不覺得意外。

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裡,總少不了生離死彆的參與,悲劇往往比喜劇更深刻。

“那是我和林聽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情人節,我們約好一起吃晚飯,在去見我的路上,林聽出了非常嚴重的車禍,但他沒死,而是變成了植物人。”

“我等了他兩年,他始終沒有醒過來。”

“於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複製一個新的林聽出來。”

梵音目瞪口呆。

謎底已經昭然若揭。

這個複製出來的“林聽”,大概率就是裴予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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