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立場,說法不一,然眾人有一個共識:慕二不好惹。
今天之事,焉知他在某人去世時會不會又來這出?
屆時,怕是棺材都壓不住那誰誰的怒氣。
慕家。
慕海帶著兒子回來,剛到家就打砸一通。
李氏、小周氏以及家裡的孩子們,全都被嚇得不敢吭聲。
老周氏猶豫好一會兒,才試探地問出聲,“這是怎麼了?老二呢?他沒跟著一起回來?”
“彆提那個孽畜,老子這輩子最大的錯事,就是生了他!”
慕海情緒暴戾,目眥欲裂,瞳孔翻湧著滔天巨浪。
語氣又狠又堅定。
顯然,並不是在開玩笑。
“老三,怎麼回事?”老周氏把目光指向小兒子,“是不是老二不願意過繼?”
“娘,”慕業苦笑一聲,“二哥可能,對咱們早就不滿。”
“我隻有兩個兒子,你哪來的二哥?”聽到這話的慕海立刻訓斥,“記住,以後那人死在外麵,也跟咱們家沒一點關係!”
“老頭子,怎麼說話呢?老二也是咱們親生的。”
老周氏不太滿意,到底是親兒子,縱然已經把人分出去,她依舊想顧念著情分。
“還不如不生!”
說完,他怒氣衝衝離去。
“娘,”慕興滿臉不愉,“以後你彆在家裡提那個白眼狼,憑白掃興!”
“究竟怎麼回事?”
慕興臭著臉不接話,啪一下踹飛腳下的凳子,甩袖離開。
“老三,你不會也要耍脾氣吧?”
老周氏麵含警告。
她奈何不了丈夫,不忍說嘴大兒子,小兒子卻沒這個優待。
福寶沒出生前,慕三在家裡的地位比慕二地位高,然而,也非常有限,遠遠比不過長子長孫。
“娘,我是那種人嗎?”
“說說什麼情況?什麼事把你爹、你大哥氣成這樣?”
“是二哥,”喉結滾動許久,慕業才低著頭解釋,“他聽到過繼的消息,從鎮上拉回來一車食材置辦席麵,二嫂更是在過繼禮成後,放……放鞭炮慶祝。”
“什,什麼?”老周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孽障!”
說完,兩眼一黑,竟直直地往後倒下去。
慕家雞飛狗跳,相反,鎮上這裡卻氛圍和諧。
“買輛馬車吧,”蘇黛忍不住錘了錘自己的老腰,“一直走來走去,腿都要累斷了。”
按照習俗,今天她完全可以不去,想著一家人共同進退,才辛苦走這麼一遭。
結果,全身又酸又痛,感覺骨頭都快碎了。
“怕是不行,”慕耀心疼的過來幫老婆捏腰,“一匹馬至少三十兩銀子,還不包括消耗的草料,而且,普通百姓也沒資格養。”
不僅貴,采購條件苛刻,故而,整個縣城都沒幾家養。
戰備物資的待遇,蘇黛很理解,“驢子和牛呢?都什麼價錢?”
“一頭驢十兩就能買到,牛稍稍便宜些,八兩就行。”
頓一下,他解釋,“現在這季節,正是配種的好時候,無論牛還是驢子都極其搶手,騾子才更好買一些。”
“那就買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