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若是讓彆人知道,他還怎麼做人?
好一會兒,憋紅著臉高吼,“我隻是破了皮,才不是太監。”
“對嘛,反正也沒大事,去什麼縣城,在醫館躺兩天就行。”
易小四躲在角落裡,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幕。
這真的是夫妻?
確定不是殺父殺母之仇?
慕興那一嗓子,透過牆傳過來,依舊能聽得很清。
“咦,”本打算走的慕耀,好奇地頓住腳步,“竟然有人傷的這麼不湊巧?”
聽聲音,好似還有點熟悉,隱約在哪裡聽過,卻又想不起確切的人。
“可不是,”易大夫也覺得驚奇,“磕哪裡不好,偏偏那地兒,除了塗點金瘡藥,也沒彆的法子。”
“不能手術嗎?”
蘇黛倒不是故意顯擺,而是覺得隻塗金瘡藥太過粗糙。
“什麼是手術?”
“在體表進行切、割、縫的操作,如外傷縫合,腫膿切除,作用跟刮骨療傷類似,都是為了更好的愈合傷口。”
“蘇娘子竟然也知道這些,不過,這些跟我說說便罷,千萬彆跟其他人提,”易大夫表情嚴肅,“幾十年前杏林曾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後來被人燒死了。”
“怎麼會這樣?”
“這種法子確實能奏效,但是,十個人能好倆就得謝天謝地,再加上手法殘忍有傷天和…”
聽完,蘇黛怔愣,回過神就是覺得可惜。
有些人,真的是生錯了時代!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她並沒注意,說這話時,易大夫表情非常複雜,眼神也夾雜著糾結。
慕耀插不上話,隻能把注意力全放在隔壁。
吵架聲又一次傳來。
“毒婦,我要休了你!”
“你敢做我就敢把事宣揚出去。”
“你給我滾回李家,我們慕家要不起。”
“晚了,要不起也得要。”
“易大夫,”慕耀越聽越懷疑,“隔壁受傷的人姓慕?”
“好像是,”易大夫沒仔細問過,“兩人吵架透出來的是這麼個消息。”
“可是溪下村人?”
“嗯?”易大夫詫異地打量起慕耀,“彆說,你們倆還真有那麼幾分像,難不成是你哪個親戚?”
“是大伯,”南崽很肯定,“我聽到大伯母的聲音。”
尖銳而略顯刻薄的聲音,哪怕沙啞了些,他也不會判斷錯。
畢竟,換成誰被她天天變著法罵,也肯定刻骨銘心。
“啊這……”
慕耀和蘇黛麵麵相覷。
這才幾天不見,慕大怎麼就把自己作成太監?
還有李氏,好端端突然就黑化?
“親兄弟嗎?”易大夫也覺得驚奇,“這也太不湊巧。”
“曾經是,後來我過繼了出去,”慕耀看熱鬨的心蠢蠢欲動,“我能去隔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