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慕耀聽到蘇黛誤會,立刻解釋,“我不是說你,而是說劉卉,她每次來咱家,都讓人恨得牙癢癢。”
若非不能跟女人動手,早就給扔出大門。
“你可能對她有偏見,”蘇黛說出自己感受,“她看著不好相處,接觸後就會發現這姑娘其實很大氣。”
“這麼護著她?”慕耀語氣酸溜溜的,“她就一個二缺,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好?”
“你怎麼什麼醋都吃?”蘇黛無語,“她一個姑娘還能給你戴綠帽子不成?”
“她自己不能卻可以介紹彆人,”慕耀冷哼一聲,“劉卉腦子就沒正常過,誰知道會怎麼想。”
“這麼能編怎麼不乾脆去寫書?”蘇黛忍不住在他腰間捏了一下,“算了,趕緊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
“也對,”慕耀積極地把衣服脫下來,“**夜短,一直提她,太煞風景!”
說完,一隻手把妻子拉進被窩,然後……
翌日,日上三竿,蘇黛揉著紅腫的眼起床。
“娘,”南崽不解,“爹說你太累讓我彆吵,睡覺也會累嗎?”
睡覺不累,睡累!
被兒子懵懂天真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蘇黛雙頰發燙,“做噩夢了,所以全身都疲軟無力,跟睡覺沒關係。”
“原來這樣,”南崽恍然大悟,“難怪把娘嚇哭了。”
聞言,蘇黛立刻雙手捂臉。
都怪慕耀這狗比男人,八百年沒吃過肉似的,都說悠著點彆太過,還是……
想到這,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兒子,你爹不在家?”
“他回村了,讓我們彆擔心,中午回來吃飯。”
“嗯,”蘇黛想起昨晚慕耀確實跟自己說過這件事,“他去給村裡送銀子了。”
“憑什麼?”南崽突然問出聲,“村裡那些人又不好,憑什麼把咱們家的錢給他用?”
南崽心裡一直有股怨氣,對老宅的,對溪下村的。
在鎮上的生活雖然撫平了痛,可心裡的傷卻沒有那麼容易愈合。
再加上小孩子一向黑白分明,故而非常不理解父母的行為。
“不是給村裡人送的,”蘇黛拍拍兒子腦袋,示意他不要太激動,“是拿來修祠堂,給祖宗換房子的。”
雖然平時沒表現出來,蘇黛其實還挺感激慕家祖宗的,尤其是慕倉那脈。
被自家翻來覆去拉出來都沒翻臉,夢都沒托一個。
這麼好說話的祖宗必須對他們好點,以後用起來才不會良心痛。
“原來是修祠堂,”南崽瞬間不糾結,“爹爹也真是,早說清楚不就好!”
雖然是蘇黛說的不明不白,南崽還是偏心眼怪到慕耀頭上。
“南崽,”蘇黛蹲下來,認真問兒子,“你討厭的是溪下村,還是溪下村的人?”
“有區彆嗎?”
“當然有。”
“我討厭溪下村的人,當然,也不是全部,僅僅是那些罵娘短命鬼罵爹二流子罵我小混蛋的人,”
頓一下,南崽繼續說,“那些看笑話冷眼旁觀的人我不喜歡卻也不會怨恨,他們隻是沒多管閒事,涼薄是涼薄,其實是人之常情。”
畢竟,他自己就是這種人。
否定這群人,等於否定自己。
“那還好,”蘇黛鬆一口氣,“以後你不想回溪下村就彆勉強自己,我會跟你爹溝通。”
她真怕溪下村成為兒子一輩子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