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卉劈裡啪啦瘋狂輸出,換來的,卻隻有沉默。
好一會兒,行風弱弱開口,“等少爺醒來再說。”
劉卉想打人,“現在就說!”
“不行,”行風很堅持,“少爺之前有過交代,不能隨便透露。”
“我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再等等吧,”蘇黛估算下時間,“傍晚你弟應該就能醒過來,先讓他好好休息。”
“隻能這樣!”
劉卉憋屈。
不遇到事或許永遠發現不了,自己身為劉家嫡小姐,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指揮不動。
不管是因為自己已經嫁出去,還是家裡有苦衷,都讓人無法釋懷。
時間推移,太陽一點點西沉,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後,劉五終於睜開眼睛,“水,我要喝水。”
“用手帕給他潤潤唇,彆喝太多水,免得要出恭。”
“好,好哦。”
劉卉拿杯子的手剛抬起來,又放下去,掏出手帕,動作輕柔地給弟弟沾濕嘴角。
“姐,”劉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落安鎮?”
“對,你不是在附近受的傷?”
“不是。”
“究竟怎麼回事?”
“彆急,等我理理思緒再說。”
一刻鐘後,劉五緩緩開口,“姐,咱們得趕緊回府城,平陽縣要亂了。”
“你們難道不是被人尋仇?”
“不是,我半夜出發還沒帶多少人,府城沒人知道我過來這邊。”
聽到這,蘇黛若有所思,“難道遇到了劫匪?”
“不是劫匪,是流民。”
“流民?”
聽到這話,蘇黛和劉卉齊齊瞪大眼睛,全都不敢相信。
“夏收剛結束,怎麼會有流民?”
“不知道,”劉五也想不通,“隻有二十幾個人,全都藏在山上,看到我們後立刻圍上來動手,要不是我當機立斷棄掉車廂,能不能跑出包圍都不敢說。”
“你怎麼確定是流民的?”蘇黛不解,“為什麼不可能是山賊?”
“口音不是臨川府的,穿著也破破爛爛,除了少數幾人拿刀,其他人都是鋤頭菜刀。”
“還有其他信息沒?”
“我們逃走時,他們死咬著不放,到了官道才掉頭,我懷疑他們隻是過來探路,才不敢打草驚蛇,現在可能已經離開了平陽縣。”
“爹呢?”劉卉不關心流民,“他回了府城沒?”
“回了,他沒事,你彆擔心,現在要擔心的是我們,倘若真的像我猜的這樣,平陽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流民過來,這麼小的縣城,到時候隻能任他們為所欲為。”
“報官吧,”蘇黛沉思後做出決定,“他們在平陽界內活動,定然會留下蛛絲馬跡,官府出麵查最合適。”
“會有人信嗎?”劉五很擔心,“而且現在衙門忙著收稅,不一定能抽出人手。”
“那也得把這事告訴他們。”
“我這就讓人去,”劉卉非常積極,“咱們教訓不了他們,就讓官府出手,一定要讓他們惡有惡報。”
就差一點點,小五就見了閻王,這事,絕對不能這樣算了。
說完,風風火火地出去安排。
見狀,蘇黛又交代一番也離開,“最近兩天臥床彆起,大小便也儘量憋住,還要忌口,彆吃補品,尤其是人參。”
從劉府出來後,她就用最快的速度趕去縣城。
縣學裡。
慕耀和南崽躲在角落咬耳朵。
“爹爹,我想娘,也想回家了。”
“我也想,但是還沒放假,不能走哦。”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