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句話,劉家姐弟吵得臉紅脖子粗。
慕耀走進家門,還能聽到隔壁時不時傳來的爭執。
蘇黛很好奇,“是不是你挑起來的矛盾?”
也太巧合。
這麼多天都相安無事,慕耀剛去,姐弟倆就鬨的這麼凶。
“不是,”慕耀搖頭,“我去的時候他們就在吵架,沒敢多待,拿到信就回來了。”
“他們吵什麼?”
“劉家長子要納一個花魁為貴妾,劉卉不能接受,劉五認為另有玄機,讓她彆無理取鬨。”
聽完,蘇黛立刻明白過來,“那丫頭因為樂凱,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青樓女子,難怪這麼激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家這騷操作,著實讓人無法理解。”
“誰知道他們怎麼想,”慕耀並沒興趣摻和彆人的家事,“不用理會,反正也不管咱們的事。
對了,我還要回村裡一趟。”
“看祠堂修的怎麼樣嗎?”
雖然李念有時間就會過來報告進度,但是沒親眼看到,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是,是告訴大伯慕濯過幾天會跟劉家的商隊一起回來。”
“慕濯?”
蘇黛心虛。
太久不見,她還真把這人忘了。
“他在府城,應該還好吧?”
“應該吧,”慕耀也不確定,“如果出事,劉老爺不可能不提。”
“也對,那你讓他回來,是有什麼安排嗎?”
“上次跟劉老爺說的事,他已經辦妥,平陽縣令換人,衙門的皂吏也要換掉一批才行,與其便宜彆人,倒不如給自家人好好籌劃籌劃。”
“慕濯願意嗎?”蘇黛很懷疑,“皂吏後代不能參加科舉,這犧牲也太大!”
“願意更好,不願意也沒事,沒啥影響,”慕耀無所謂,“反正慕家隻要有一個人在就行。”
說完,他匆匆趕去村裡。
溪下村,因為那筆銀子,所有人都累的跟狗似的。
白天辛辛苦苦忙地裡的活,傍晚還要抓緊時間給祖宗換個好房子。
一連半個月,都跟陀螺似的沒個消停。
這會兒,即便是老黃牛,也得蹲在村口歇歇喘口氣。
“念小子,你這兩天一直往村裡跑,涼茶攤不要了?”
“最近生意不太好,兩個人就夠用,我才能過來幫忙。”
“因為流民?”
“不是,流民搶完東西就跑了,沒怎麼傷人,影響不大。”
“那為啥?”
“還不是縣太爺,好端端的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就宰起大戶,老爺們忙著應付他,哪有什麼心思喝涼茶。”
“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啊!”
“就是,他能朝著大戶下手,自然也能對咱們普通老百姓下手。”
“上次征人就是例子,突然漲到十兩銀子,這誰拿的出?”
“看來,今年的日子不好過了!”
李念沒想到因為自己一句話,眾人竟然聯想到這麼多,“不至於吧,咱們又沒啥油水可撈。”
搜遍全身,也隻有這百十來斤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