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想不通,慕耀看福寶的眼神逐漸詭異起來。
這孩子,有毒吧?
“算了,”他突然如吞一個蒼蠅似的難受,“剛剛點的那些全都不要上,跟你這種人計較沒有一點意思,即便跪著認錯,也是因為識時務而不是真的反省自己。”
純純聽不懂人話!
聞言,小張賬房還沒有反應,福寶率先裂開嘴笑,“就是嘛,有什麼誤會說清楚救好,大家還是朋友!”
“彆介,”哪怕慕濯不想跟孩子計較,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暴脾氣,“我們從來不是朋友,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是,小孩子家家的,彆什麼事都亂摻和,我這個伯伯忍著讓著你,外人可不會!”
這話非常直白,指責的意味也非常明顯,福寶聽完,湧出無限的委屈,“濯伯伯,你怎麼能這樣說?”
“還有更難聽的,要不要聽?”
慕濯並不想對一個小丫頭口出惡言,奈何有些人順竿爬的能力太強。
他願意放過狗賬房已經是最大的仁慈,做朋友,他配嗎?
恰在此時,隔壁包廂傳來慕知智的聲音,“小妹,快回來。”
平淡的聲音,語氣卻不容置疑。
福寶身子緊縮一瞬,受驚兔子一樣,紅著眼睛離開。
南崽吐槽,“我敢打賭,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定會覺得咱們欺負她!”
看到這久違的一幕,不同與以前的憋屈,南崽這次反而揚眉吐氣。
終於有人跟自己一樣,看清這個小作精的真麵目!
不容易啊,明明她的把戲也不算多高明,可村裡那些人就跟瞎眼一樣,死活看不清。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覺得福寶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更可怕的是,某些受害的憨憨,竟然自己也無比認同這個觀點。
知禮崽崽眼神很複雜。
他以前被這樣坑過不少次,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做了很多事討好這個妹妹。
今天突然就發現,自己真是蠢透了。
心疼以前那個受傷的自己。
“離她遠一些,”他下意識把南崽往後拉,“否則,會變得不幸!”
一旁,蘇黛聽到兩隻崽崽的對話,表情非常微妙。
兩個小家夥跳過多少坑才會如此聞福寶色變?
不過,這丫頭確實邪門!
安慰地拍拍兩個人的頭,她輕啟朱唇,“倒也不必如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些事,你想躲也躲不掉。”
“她是狗皮膏藥嗎?”
南崽吐槽,他一點不想接觸福寶。
“她一個小丫頭除了胡攪蠻纏還有什麼能耐?”慕濯對某些事真的特彆敏感,“主要是有人想搞事。”
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慕濯總覺得自己被毒蛇盯上,頭蓋骨都發涼。
慕耀也一樣的想法,“他們出現在這間酒樓應該不是意外,或許,我們剛進府城就被人盯梢。”
“再大膽一些,也可能一直都被人盯著。”蘇黛開玩笑一般說出這句話。
心不斷凝重起來。
按常理推斷,慕知智還沒取得功名,不應該有這麼大的能力。
但是劇情偏移後怎麼糾正她並不清楚,隻能按照最壞的打算。
這段插曲,讓原本心情很好的眾人全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