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戲精世子妃(1 / 2)

夜間,王妃體恤世子妃,在醉風閣設宴款待世子妃母家。

然而,讓她不滿的是,白國公將那位小妾也帶來了。

簡醉歡自幼出身在名門望族,一言一行皆是大家典範。

她所見所聞,皆是妾不得主母令,不得上前廳,不得出現在客人麵前。

而這位妾室倒好,陪著國公赴宴,簡直將自己當成主母。

她在京都,看過無數寵妾滅妻,但這種沒規沒矩的,還是頭一遭見。

母家勢大如劉側妃,姐姐是皇上的寵妃掌管六宮,在她麵前,照樣要低頭,給她行禮。

她看了看溫和懦弱麵容清秀的冉裳,再看了看膽小如鼠毫無儀度的白國公,再看看沒規沒矩尖酸刻薄的江氏……

這樣的小家庭,怎麼能培養的出世子妃這種才貌具出色的大家閨秀?

她今日已經不知多少次在內心裡這樣感慨。

聽聞白毓與母親被趕往老宅,想來是國公夫人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培養女兒身上。

她不由得對這位孱弱的夫人露出敬佩之情,畢竟能在那樣的境地培養出這樣的女兒,也算是能人一位。

大家都入席後,丫鬟斟酒,成王麵帶微笑敬了白國公一杯。

白國公殷切切還禮,好似沒見過世麵的山裡人一般,笑得僵硬還要陪著笑臉,手腳都不知道要往裡放,生怕自己哪個舉動做錯了,丟了臉,他越是怕丟臉,就越顯得上不了台麵。

宴席過半,冉清穀握著冉裳的手,懵懂溫和中透著幾分詭譎:“娘,我在出嫁那一天,表哥說將冉家的產業全都過戶到您的頭上,這是親筆書函。當時出嫁匆忙,未來得及交予你。”

說著,冉清穀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

上麵寫著姨母親啟。

白國公看到那封信臉色一沉。

這姓冉的到底搞什麼?

且不說那些值錢的物件已經被他置換成銀兩。

就單單那些田宅,之前因姓冉的還是個孩子,重病在床。

他稍稍用了點手段,借口替他打理,已經被他據為己有,現在跑來跟他清算了嗎?

他都占有了五六年了,已經跟他白家祖業混合了,怎麼還分得開?

冉清穀看向白

國公,微笑:“爹,表哥說他之前病重,讓您替他管理田宅,現在他雲遊四海,不知何時能歸,想將田地宅過戶到我母親的名下,還希望您能在地契田契上簽個字。”

他從懷裡拿出田契地契。

拿完之後,他站起衝著王爺王妃行了個禮:“兒媳本不該在婆家麵前處理娘家的事兒,隻是表哥不在,毓兒隻能代替表哥行此事,在父親母親夫君麵前,隻是想讓父母夫君替毓兒做個見證,毓兒並無不軌之事。”

他如今是世子妃。

代替彆的男人辦事,本就越軌,而現在他直接擺在明麵上,求王爺王妃世子做個見證,進退有理有據。

他還得感謝劉側妃今天明裡暗裡諷刺他與“表哥”有舊情。

否則他都無法找到好的理由讓王爺王妃世子出麵為他撐腰。

白國公膽小如鼠,如今在王爺王妃麵前,這地契田契,他不簽也得簽。

他當年是怎麼從冉裳真正的侄兒冉堂手裡騙走的,如今就怎麼還回來。

隻是可惜,冉堂再也看不到了。

在冉堂剛去世不到五天,冉清穀手腳筋脈俱斷,渾身是傷的去找冉裳,希望冉裳幫他找一僻靜地方養傷。

冉裳難以接受侄兒突然離世,鬱鬱寡歡病了幾日。

她病了,就無人發喪,因此白國公遲遲未得到冉堂的死訊。

後來她見冉清穀來了,為了讓冉清穀安心養傷,躲開追殺,便草草將冉堂火化了,骨灰撒進溪流,連葬禮墓碑都沒有。

甚至清明中元連紙都不敢燒。

從那以後,冉清穀就頂替著冉堂活了下來。

為此,冉裳對冉堂甚是愧疚。

白國公一口氣噎在喉嚨裡。

他現在騎虎難下,他若不簽,不僅無法向所謂的“世子妃”無法交代,更對王爺王妃無法交代。

更何況,他在京都,無權無勢,而冉家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哄得王世子對他百般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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