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並不是人類。
他化形之後,就跟著陸長生了。
或者說,當初某天,陸長生逛著自己的藥園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撅著屁股,把頭埋在花草之下的白癡。
沒得說,這小子第一眼就巴上了這條金大腿。
陸長生也沒想過要吃了它,就一直這麼養著,還教了它吸收靈氣的練氣之法,人家本就是草木之精,先天之靈,所以修煉起來即便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半點兒耐心都沒有,那修為也是突飛猛進,比起人類修士來說,可謂是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也沒有修煉多長的時日,就已經是築基期了。
有陸長生護著,也是順風順水的成長著。
有點不識人間疾苦。
話說陸長生自己也是個活在雲端的人。
況且,有生之年,大概是看不到這個人墜落穀底的樣子了
彆看是木屋,你就覺得簡陋。
作為一位舉世聞名的大醫修,還是風雲榜上排名前三的大高手,你覺著陸長生怎麼可能會沒有錢?
他可是富得流油。
所以即便是在荒郊野嶺,他也能過得無比的舒服。
關鍵是看的人,有沒有見識,有沒有眼光罷了。
童童回來之後剛把人放下,就被陸長生丟過來的碧玉草給壓住了。
這這這什麼時候少爺采摘的?
他們難道不是忙著搬運這個姐姐回來,壓根就忘了這回事兒嗎?
陸長生要是知道定然要嗤之以鼻,他可沒忘,在童童花癡的時候,他就采集了需要的碧玉草,量還不少。
“去煉藥中火半溫,三重煉製手法,若是記不起丹方的配藥,就去翻看第六個書架,三排十六本,第二十七頁,按著上麵說的來。”
說完就去了一邊的書桌上,寫著最新的研究思路。
童童愣了愣,還是照著他說的話做了,剛走到門口,就問道:“那這個姐姐怎麼辦?”
陸長生淡淡的撇他一眼。
“她身上帶著血燃禁術你也不是沒看到,七天七夜,這是這個術法的持續時間,金丹期的修為護罩雖然我能夠打破但是我為什麼要打破?反正她暫時也沒事兒,就等這個術法失效了之後再說。”
“而且,我的規矩,殺一人,救一人,隻有等到這個血燃術徹底的完成消失,那個施法的人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消失、死亡,才能夠達成我的條件那個時候,再救她不遲。”
他話語中,帶著是刻骨的冷漠。
陸長生,可不是做慈善的人。
他的規矩,就是他的醫道,絕不可能為誰隨隨便便的就破了。
童童無話可說,在他的心裡,自然還是自家少爺最重要,於是他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剛出門,就苦著一張小臉,開始默默地對手指。
嗚嗚嗚
怎麼辦,他剛才貌似、好像——已經把少爺說的在哪裡找到今天要用的丹方給忘了
這個時候回去問,會不會被罵啊?
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時間一到,那紅光像是留戀不去的在床上躺著的少女身上流連,最後還是戀戀不舍的消失了。
最後一點,屬於那個人的氣息,就這樣徹底的消失在這片天地。
平安平安,終究是像是他的名字一樣,給了她平安。
用生命,實踐了他的諾言。
陸長生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動靜,淺淺的琉璃眸,帶著清透的琥珀色,美麗到了極致。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偏頭,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