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朝陽郡主外帶著陸長生無一例外的皺起了眉頭。
蘇紅衣有些奇怪。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蘇紅衣要和陸長生比鬥,這件事怎麼看都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傳出去整個九州都掀起風浪也絕不是一句玩笑話。
即便不是嚴陣以待,也不該是這種態度吧。
陸長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據我所知,殺人無算的蘇紅衣,不是這種在乎虛名的人,你的真實目的,直接說出來便是。”
人人都知道,蘇紅衣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是活生生殺出來的。
一襲紅衣。
象征的——
就是血色。
他的遮天傘,遮住這天,讓這世間陷入虛無的黯淡。
人人都是懼怕他的。
他走到哪裡,哪裡便是哀鴻遍野,四處都傳唱著他的聲明,給人帶來無與倫比的恐懼。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蘇紅衣是一個虛榮的愛名利的人。
所以陸長生的懷疑,很有道理。
蘇紅衣當即便是朗聲一笑。
他長了一副貌若好女的容貌,但是誰若是膽敢因為這一點小看他,輕視他,那也就是離死不遠了。
可是因為這個爽朗的笑,帶出了幾分男子漢特有的風流意氣出來,灑脫極了。
他收起了遮天傘。
攏在手心。
眾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微微放鬆了一點兒。
往往越是出名的人的習慣動作,越是能夠廣為傳唱,得到廣大同胞的熟知。
“我這次來確實不是為了跟你爭奪一個虛名,但是我要做的事,倒也確實是需要這個虛名。”
這話說得有些雲山霧繞的。
寧清秋就沒聽懂。
但是陸長生明白了。
他點頭恍然道:“原來是為了參加濟州峰會的名額?”
蘇紅衣頷首。
確實如此。
濟州峰會,幽州是有一批人需要前去參觀的。
不巧,蘇紅衣就是幽州的修士。
這裡本就是魔修還有邪修的大本營。
在這裡,就是在路上隨便走走,十個修士裡麵八個半都是邪魔二道的修士。
當然,在正道修士的眼裡,就是四個字——
邪魔外道。
當然,對於邪修的排斥,遠遠的小於魔修。
而魔修中,最惹人憎恨的,無疑就是無生道的魔修。
說得難聽點,簡直是畜生聚集地。
沒有絲毫的人性,殘忍到令人發指。
具體參照無生嵐這些之前遇到的無生魔修的行為方式……
不過可惜的是,寧清秋她失憶了。
就連明遠還有七夜都不記得,就更不用說一個幾麵之緣,最後還成了他們階下囚的那個女魔頭了。
當然,可悲的寧心蓮,已經被她遺忘在儲物戒指裡麵很久了。
為了眼不見為淨,寧清秋當初是把人封印起來,放得有點隱秘,確保不擋著自己拿東西——
所以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儲物戒指裡麵有著一個已經快餓暈了的女人。
當然,不是指身體饑餓,而是對於靈氣的缺失還有渴望。
然而,口不能言,甚至是就連一點兒動靜都不能發出,寧心蓮隻能焉巴巴的,眼睜睜的看著寧清秋的神識一次又一次的掃過她前方不遠處,便是打道回府,真的是要氣出內傷,嘔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