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淡淡的想了想,神情有些飄忽。
“大概是……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某個人吧。”
蘇紅衣饒有興致的挑挑眉。
要知道,他跟寧清秋一樣,不停地觀察著對方。
或者說,他一路上都在詳儘的打探有關他們的消息。
寧清秋自然是知道人不是衝著她來的,完全是因為陸長生的原因,蘇紅衣才對她們有著這樣濃烈的興趣。
所以自然是八風不動,處變不驚。
她心裡沒有鬼,自然是不懼蘇紅衣的旁敲側擊。
就是不知道,他打聽他們的事情,到底是想要乾什麼。
“哦?想起了誰?”蘇紅衣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寧清秋提起除了雲車之內的幾個人外的人,所以很是興致勃勃的打探。
“難道是……哪位青年才俊?”
寧清秋見他這樣子,就有些無語。
堂堂遮天傘的主人,竟然是這幅德行,還真是不得不說一句寶物蒙塵啊,說來……
這家夥,該不會是什麼人格分裂的患者吧?
不要說修士沒有這樣的病症,要知道,這玩意兒在修士界其實還不算是少見,也就是走火入魔的進化版。
陸長生眉間一蹙。
倒不是因為其他。
他第一反應,就是寧清秋想起了那個救她而死的人。
然後觀察了一下她的反應,眸中深色流光。
寧清秋渾然不覺。
那種你對於一件事或者是什麼東西感覺到非常的熟悉,甚至是心中都有著一些模糊的情感,但是就是沒有半點兒記憶,這樣的感覺,無疑讓人非常的痛苦。
她搖搖頭:“不是什麼大人物,蘇上人你不必知道。”
為了顯示自己是一個尊重元嬰修士的人,她還是隨大流喊一聲上人吧,不然的話,要是養成了習慣,這幾個人還好說,不拘泥於小節,跟她也處得不錯。
至少表麵關係還算行。
而要是到了外麵,碰上一個不好說話的,分分鐘就要被元嬰修士給弄成天地間的一抹飛灰。
蘇紅衣倒是不在意這些。
他也不追問。
不想說,便也罷了。
但是陸長生的神態,也看在了他的眼裡。
這事情……貌似是有點意思。
陸長生的規矩他是知道的,已經問出來了寧清秋是他的病人,那麼照理說陸長生對她的照拂應該就能說得過去。
但是蘇紅衣總覺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巴著他們一起上路的事兒。
前往濟州,他勢在必行。
可是,絕對不能孤身一人上路,引起那些名門正派的注意,他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濟州,而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馬小六老老實實的駕車,再沒有引起車內的人半分心思。
……
馬小六實力不濟,也就在築基初期。
而且,根基不穩,十分的虛浮。
畢竟是靠著藥力提升上來的。
不是自己修煉的。
他人腦子靈活,眼色不錯,在檳城混了這些年,即便是不能幫自家師父報仇,但是至少他總算是積攢了一大筆積蓄,購買了築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