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這個元嬰修士冷聲喝道。
倒是裝得是十分的義正言辭的模樣。
“閣下若是就這麼把雷揚和雲霏兩個小輩帶走,想必之後也不好向著雲城主還有雷鳴穀主交代,若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罷。”
他摸著自己的胡須,笑得是無比的慈祥。
倒是像個一心為小輩著想的長輩。
但是——
蘇紅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頭子,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在這裡倚老賣老的?我看你這麼一大把年紀才混了個元嬰初期,還是靠著孕嬰丹升上來的,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麵前說這話?一把年紀都是活到了狗身上去了,我若是你,早就找個地方自我了結,還敢在外麵上躥下跳的,也不怕把人大牙笑掉!”
蘇紅衣嘴巴要是毒起來,簡直是就跟噴毒液似的。
那個白胡子修士當即便是氣了個倒仰。
“兀那小兒!竟然跟如此無禮!老夫敬你是同輩道友,沒想到你卻如此侮辱,老夫跟你拚了,納命來!”
他話音未落,就是虛實相間的飛刀射出。
竟然是卑鄙無恥的偷襲。
然後——
飛刀去得有多麼快,回來得就更快。
白胡子白頭發的修士,被他自己的飛刀逼迫得麵色大變。
他慌忙伸出手掌,想要逼退飛刀。
然後,就被刺透了掌心。
順帶著,那柄飛刀還毫不停留的在他的肩頭,帶起了一捧血花。
最後,狠狠地刺向了後方的地麵。
爆炸響徹四方。
如此凶猛的攻擊,但是——
蘇紅衣隻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撐開了他的傘。
飛刀沒有傷害得了傘麵,直接被反向射了出去。
輕描淡寫,卻是代表著無與倫比的強大。
看一個人有多麼的厲害,不是看他的招式有多麼大的聲勢,或者說,造成了多麼大的損害。
而是
看他的對手。
要知道,蘇紅衣麵對的,是一個元嬰修士。
不是阿貓阿狗。
看起來雲淡風輕,甚至是連一絲風聲都沒有帶出來的飛刀,便是比起剛才雷霆萬鈞聲勢浩大的破雷杵發出來的一擊,還要恐怖。
不過一個是群體性覆蓋麵大一點兒的攻擊,另一個,就是單體攻擊。
照理來說,力量隻會更加的凝練。
那個修士顫抖著唇,臉色跟他的發色一樣白。
“你到底是誰?”
嘴裡滿是苦澀。
同為元嬰,怎麼差彆這麼大。
他雖然是沒有用全力,但是可以看出對方的態度更是漫不經心,根本就是在玩兒。
陸長生冷冷道:“彆玩了,我們先離開吧。”
說完第一時間帶著寧清秋還有手上提拉著的兩坨,瞬間便沒了身影。
朝陽郡主緊隨其後。
蘇紅衣沒奈何:“哎哎,等等我啊,著什麼急?”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眼睛盯著陰陽和合宗傳承之地的眼睛都在統一發綠的修士們,突然就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他朗聲一笑:“看來大家都是很想要陰陽和合宗的傳承啊,那麼接下來定然就是腥風血雨,不知道要死傷多少,為了你們的安危我決定,這裡還是封起來比較好呢。”
他撐開遮天傘,讓它在手掌中飛快的旋轉。
和他交手受傷的那位元嬰大能第一個發現不對,大叫:“不好!快退!”
然後就是身形暴退。
個個修士都是往後狂奔,幾乎是哭爹喊娘,深深恨著當初沒有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身後的威壓越發的恐怖。
然後,就是團團黑氣從遮天傘上冒出。